接个电话这么半天了也没回来。”

孟舒桐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没看到。”

挂掉电话,她起身,“走吧,再不回去会让我爸爸怀疑你的专业水准。”

裴燕闻轻声问:“所以订婚是真的,对吗?”

孟舒桐侧头看他,点头:“真的,剩下的两次你还要做吗?”

“不必了。”

他将剩下的账轻描淡写的勾掉。

为了避免人怀疑,他们是一前一后回的会议室。

孟舒桐抽空去洗手间补了个妆,表情看上去和刚刚出去时无异。

宁明博最先注意到裴燕闻黑色西服外套上的灰尘。

“裴律师刚刚是磕到哪里了吗?你衣服上有灰尘。”

对于衣着得体的律师来说,在这样的场合,衣服上有了灰尘是件挺失礼的事,但好在两个长辈都没有在意,宁明博也是出于好心才提醒出口,免得裴律师待会出去时被人看到衣服上沾了灰。

孟舒桐心虚的低下头。

裴燕闻怔愣,很快笑笑带过,“抱歉,我没注意。”

随即扬手轻松掸掉了衣服上的灰。

-

会议结束后,几个老男人又约着去喝茶,孟舒桐和宁明博对品茶这种活动实在不敢兴趣,所以没去。

长辈们也没反对,只当他们想单独约会。

“去哪儿?”

宁明博在车上问她。

孟舒桐闭眼:“回家。”

腿还有些软,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

他不嫌脏她还嫌脏。

“你刚刚出去的时候,是和裴律师在一起吧。”

孟舒桐撇嘴:“既然你都看出来了还问什么。”

“只是猜测,因为只要裴律师在场,你就会很不专心,”宁明博顿顿,又补充,“裴律师也是。”

孟舒桐冷笑两声。

宁明博又问:“你们之前应该是师生没错吧?”

“嗯。”

“所以你和裴律师到底是谁胆子比较大。”

即使是对裴燕闻有诸多怨言,但孟舒桐也还是坦荡的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是我,我当时年纪小,天不怕地不怕,他拒绝过我很多次,但我就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放。”

“之后呢?”

“没有之后。”

宁明博显然不相信她的敷衍之语,“那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孟舒桐按着太阳穴说:“有笔账一直算不清楚而已。”

宁明博很快反问:“所以你才不想跟我结婚?”

“这跟结不结婚没关系,就算没有裴老师,我也不认同你的那套观念。”

“我的观念虽然听上去是有些荒唐,可这样生活的夫妻却不在少数,只是没有人明面说出来,维系着表面上的相敬如宾,我不想以后结了婚因为这些事烦恼,所以索性跟你说清楚,”宁明博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