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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纪二老爷也问。

“前几天,卫所得到密报,会有匪徒在鹰跳峡抢劫运往边关的粮草。”祁佑年点点头,示意大家不要着急,随即就很简略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任安卫所得到密报之后,祁佑年不敢怠慢。他亲自带兵前往任安府和太原府交界的鹰跳峡,安排下了伏兵。

粮草车走到鹰跳峡,果然有匪徒拦截,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而中了祁佑年的埋伏。

抢劫粮草的匪徒大部分被歼,少部分逃跑,运往边关的粮草丝毫没有损失,就由原来的人马继续往边关运送。而祁佑年知道运粮队伍中有人与匪徒勾结,就留下部分官军打扫战场,他亲自带人追捕贼人。

“就是这贼人报信,匪徒才能精确地知道运粮的路线和经过鹰跳峡的时间。至少这贼人太过自信,以为粮草经过鹰跳峡必定被劫,且不会留下活口,因此贪心不足,返回清远,计划要再诓上一批粮草。”祁佑年将细情全部一语带过,最后就说到回来报信的衙役身上。

“竟然有这样的事,简直岂有此理!”祁佑年话音落地,谢知县已经脸上作色,愤慨地道。

“证据确凿。”与谢知县的激动相反,祁佑年只是淡淡地道。

事实的真相是任安卫所的官兵护住了粮草,可回来报信的衙役却说粮草全部被劫。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那个衙役身上问题不小。

“实在惭愧的很,下官一时不察。差一点就上了贼人的当。”谢知县又说道。

“这也难怪谢大人。谁能想到,贼人会有这样大的胆子,瞒天过海。且衙役是谢大人心腹,他的话,谢大人自然是信的。”祁佑年说道。

“是我知道边关告急,缺少粮草,因此太心急了一些。”祁佑年这样说。谢知县似乎更加汗颜了。“挑选去押运粮草的衙役,都是平时极精明能干的。下官不敢说两袖清风,却是并无私心。那古姓衙役。并非下官心腹,只是平时办差事十分稳妥,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早与贼人勾结。”

“无论如何,下官实有失察之罪。”谢知县早就站起身。说到这里又向祁佑年行礼。

“谢大人不必如此。一切等拿到那衙役。审问过后再说。”祁佑年摆了摆手说到。

“祁大人说的是。”谢知县忙就点头。

纪晓棠在一旁也暗暗点头。不错,一切都得等拿到了那个衙役才有定论。能够担着回来报信这个差事,那个衙役在匪徒中的地位显然并不一般。如果拿住了他,撬开他的嘴,一切都将可能不同。

只是,祁佑年方才来的时候就说,已经同时派人往县衙去抓人。可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这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个人。究竟是抓到了没有呢?

如果她所料的没错,那衙役与劫粮草的都是杀破狼的人。想想杀破狼一贯的做派,纪晓棠不能不担心。

而此刻屋子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