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行紧紧地看着安泞。

安泞说道,“我不会死,但我会痛。”

萧谨行心口,猛地一痛。

仿若,万箭穿心。

“可是萧谨行,哪怕你现在说你爱我,却依旧在让我不停的受伤。”安泞淡然的笑着。

她伸出今日被白墨一割伤的手指。

此刻尽管被包扎得很好,尽管也不太严重,但终究也是受伤了。

萧谨行抿唇。

唇瓣都抿成了一到僵硬的直线。

他此刻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安泞的话,就真的如刀割一般,没有伤口,却痛之入骨。

他果然自私。

打着爱她的名义,做的事情却都是利己的事情,做的都是伤她的事情。

“以后,我尽量不让你受伤……”萧谨行声音很低,在承诺。

语气却,并不坚定。

不是他不够真诚。

而是,他知道她不会相信他做得到。

“不用了。”安泞一口拒绝了,“能够真的不让自己受伤的人,唯有自己。”

在安泞的面前,他早就失去信任。

现在他说什么,便都,毫无意义。

“完成仪式吧。”安泞也不想和萧谨行耽搁时间了。

要举行婚礼仪式,就赶紧。

要洞房,也赶紧。

她都可以配合。

“你说,傅星弋没有给你过婚礼是吗?”萧谨行突然问。

“能不能不要提起他?”安泞眼中,肉眼可见的厌恶。

其他都可以忍。

但是傅星弋,是她的底线。

“我只是不想,像他一样留下任何遗憾。”萧谨行说。

在解释为何会有这场婚礼。

对萧谨行而言。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成亲,便是今日。

当时娶叶栖迟的时候,她不是安泞。

所以今日,才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可显然,安泞并没有期待。

并没有和他一样,带着期待,带着欣喜。

萧谨行一个眼神。

宫人连忙心领神会。

一个老嬷嬷上前,恭敬道,“撒帐。此寓皇上和皇后娘娘早生贵子,福寿无疆。”

说完。

两名宫人将案几上的枣子桂圆花生莲子往床榻上洒了去,又规矩的奉送了一些在萧谨行和安泞的衣服上。

“同牢。”老嬷嬷又开口道,“此寓皇上和皇后娘娘同食同住,长长久久。”

萧谨行和安泞,走到了面前的小方桌前。

桌子上放着一头烤乳猪。

还带着红色的大红花。

两个人对立而坐,面前都放了碗筷。

本是宫人帮他们夹菜。

萧谨行阻止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软糯的乳猪肉放进了安泞的餐盘里。

安泞看了一眼。

“虽不及你的厨艺,但朕也是精挑细选。”萧谨行笑道。

安泞也没有拒绝。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萧谨行反正很会拿捏人心。

明知道她现在真的烦死他了,他就是可以用各种手段,让你对他,没办法拒绝。

她将乳猪肉吃进嘴里。

细嚼慢咽。

味道比她想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

从今日起床到大殿结束,已是中午,还什么都没吃。

“好吃吗?”

“不重要。”

“嗯?”萧谨行扬眉。

“主要是饿了。”安泞自己动手,吃了起来。

人是铁饭是钢。

何况一会儿要洞房。

她深深刻刻的记得,上一次在潇湘殿被萧谨行蹂躏了一个晚上。

补补充点体力,她怕晕死在床上。

于是,就这么吃了起来。

吃得还很豪放。

旁边的宫人都瞪大了眼睛。

仪式,就只需要沾一下口就行。

这皇后娘娘吃成这样,后面的仪式还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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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会稍晚,四更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