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一笑,回说道:“方兄且来看看,慕容如此下笔,措辞如何?”

方正南接过那封写给赵普的书信,仔细看了一遍,欣然道:“慕容兄妙笔生花,写得甚好。呵呵呵,如此一来,相爷无后顾之忧矣,南衙再难倚此事攻讦相爷。邓祖扬勾结奸商横行不法「乃是监察御使、考课观察未能尽责,却与我家相爷毫不相干,唔……御使中丞近来与晋王走得很近呐,正好借此事敲打敲打他,让他晓得咱们相爷才是可以倚靠的人。”

方正南说罢把眉心微微一蹙,又提醒道:“邓租扬是个自己忍辱负重,死得如何义照天地、问心无愧,也不曾留下丝毫纰漏,只不过……我对他的死却颇有些疑心,慕容兄,咱们得多加小心,不要让他们抓住什么把柄,让他们晓得是我们逼死了邓祖扬才好。”

慕容求醉微笑道:“你放心,一日不到彻底决裂时刻,面上功夫他们就不敢撕破,这封信夹在其他公文中,令专使快马传报京师,相爷看过后自会毁去,逼死邓祖扬?嘿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天下间就再也没人能够知道,邓祖扬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是一个糊涂鬼。哈哈哈两人抚掌大笑,笑罢,慕容求醉匆匆将信封了火漆,唤来亲信的使唤人,密密嘱咐一番,那人揣了书信便急急闪了出去。

第二日,专司泗洲粮案的钦差使节到了,为者是御使唐奕纱,这个官儿才只四十出头,精明干练,自御使中丞以下,是御使台最得力的干员,此次开封断粮,御使台倾巢出动,分赴各地监督筹粮,他是少数几个留守东京的御使言官,赵匡胤把他派了来,显见对此案的重视。

查办泗洲粮案,他是钦差正使,魏王这位巡狩江淮道粮草筹集的钦差使节,也得依臣礼晋见,唐奕纱代天子受礼,然后才以臣礼反过来再拜见魏王,交接事宜早已准备停当,只用了半天功夫,大批卷宗便移交给了唐御使,晚间又奋官船上设宴,当地官员为唐钦差接风、为魏王饯行。

魏王趁此机会将邓祖扬的事情说与唐御使,唐御使此番奉有官家严令,本就要特事特办,案情审明之后,将邓祖扬当众处斩,听说他已自尽,不觉有些意外。人既已死,又有魏王说情,倒也不能去难为一具死尸「嘘叹一番,唐御使便答允将尸体还邓家,魏王大喜「立即便着人连夜将邓祖扬的尸身送还了邓府。

邓家接回了邓祖扬的尸体,却魏王送还尸体的人却未置一辞,甚至连门也没让他们进,魏王心中依然牵挂着邓秀儿,可是他已没有勇气去见她「本想藉着送还尸体,能得到邓姑娘的一点消息,可是听送还尸体的人回来将情形一说,赵德昭不禁黯然,他知道,邓祖扬一死,自己与邓姑娘这段腰胧的情愫已是无疾而终,再无相处的可能了。辗转半宿,赵德昭才狠狠心,放下了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沉沉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魏王准备启程继续南行,唐御使和泗洲府官吏尽皆赶来码头相送,杨浩却在一片喧嚣声中离开了官船。他已同赵德昭仔细做过商量,其实此番解决开封缺粮之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