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芋记得劳动选修的是足球,国庆选修的是篮球,但这两人此时黏在一起跑,一副舍友情深难舍难分的模样。

劳动今天跑得很卖力,搞得国庆有点惊讶。

他扭头看了眼劳动身后:“没有狗在后面追你啊?”

劳动白了他一眼,没力气骂,瓮声瓮气说:“我要……减……肥。”

国庆听罢,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很快直起身来边跑边采访他:“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个决定?你曾经不是扬言不到两百斤不减肥吗?你今天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什么刺激了?”

劳动:……

他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一副要挂了的样子,语气却还挺坚定:“老子要……变帅。”

国庆笑得直接岔气:“要多帅?樾哥那样够不够?你想追校花?”

劳动发誓再理他自己就是狗。

仔细观察会发现,劳动的五官长得有模有样,如果把脸上的肥肉去掉,浓眉大眼展露出来,或许还挺有腔调的。

劳动并不知道自己瘦下来能变多帅,但至少能比现在精神点。

现在可太呆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呆点也没什么,朋友照样有,每天嬉笑打闹照样很乐呵。

直到今天大课间,也就是体育课课前,劳动在楼梯间碰到许帆,故作随意地问她上节课课间站在天桥上干什么。

许帆看起来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啥语气地转移话题,对劳动说——

你差不多该减肥了昂。

然后就这么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排球班老师叫集合了。

阮芋拍拍屁股站起来,视线跟着跑道上艰难蠕动的身影,看到他终于撑到终点,没落后大部队太多,阮芋就像自己也跑完全程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来到排球场,今天没有练单项,上来就是5v5实战训练。

排球年级赛还有半个月就开赛,最近几节课都会用来讲解比赛规则和实战演练。

初中时代的阮芋属于全能型排球选手,各个位置都能胜任,现在就不行了,技术和意识勉强还在,体力完全跟不上。

一传和攻手很依赖体力和爆发力,她挑来拣去,最后定了个比较吃技术的二传位置。

排球场毗邻操场,女排这边在练球,男足那边在踢球。

十分钟内,男足班的球飞过来少说有三四次。

每次跑过来捡球的都是钟湛。

他一边捡球,一边佯装不经意地和认识的女生打招呼,视线飘来飘去,最后总会定在阮芋脸上。

直到第五次,排球班老师忍不下去了,指着他笑骂道:

“臭小子,喜欢上女排课是吧?我现在就找你们班老师把你调过来……哎,你跑什么,来了就别走啊!”

女生们跟着哄笑成一团,包括阮芋。

她知道钟湛是为了谁才跑来,但她没心没肺惯了,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