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借了风的力,房门关得比想象中重,哐叽一声巨响,也把阮芋吓了一跳。

她箭步跨进客厅,抚了抚慌张悸动的胸口,掌心贴在肋下,震动最剧烈的地方,印着一弯漆黑的上弦月。

某一瞬间,她似乎又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吐息喷洒在那片肌肤上,转头看见沙发角落,昨晚胡乱剥离身体丢在地上的淡紫色长裙这会儿被叠得四四方方放在那儿,不用说肯定是刚走的那位收拾的了……阮芋全身像被火烧,甚至想立刻卷铺盖逃回安城躲几天。

萧樾走后不久,阮芋也匆匆遽遽出了门,打车去公司。

路上依旧神思荡漾,司机通过后视镜观察她脸色,默默打开了冷空调。

坐到工位上,忙碌的工作总算让阮芋的思绪回到正轨。

她似是刻意将自己沉浸在工作的海洋,就连吃饭的时候,手上也抱着乙方给的策划材料,眼睛扫过一行又一行的文字和密密麻麻的图表,不让自己的大脑有半分钟的松懈。

时间在成堆的稿件和接连不断的会议中飞快逝去,当阮芋眼睛发涩,一边按睛明穴一边瞥向电脑右上角,才发现马上就要下班了。

窗外的天已经半黑,办公室里的气氛松弛愉快,几个资历高的老油条带头在那儿闲聊。

阮芋捧起冰凉的咖啡杯,神经一旦放松下来,一眨眼就会被浩浩荡荡的桃色记忆占据淹没。

她微微弓着腰坐在办公椅上,脚趾不自然地蜷起,抑制不住地再次陷入某些靡丽香艳的回忆片段。

今天下午在茶水间碰到人事部的同事,阮芋帮她泡了杯拿铁,顺道聊了两句。那个同事第一次听阮芋说话,咖啡杯差点没拿稳,缓过劲儿来之后,兴致勃勃问阮芋有没有男朋友。

阮芋说没有,同事很惊讶,信誓旦旦说如果自己是男的一定会追阮芋,然后每天和她打电话,听她的声音到耳朵长茧为止。阮芋当下便有些忿忿不平道,可是我喜欢的人对我一直很冷淡呢,同事洞若观火地提点她,臭老爷们穷装逼呢,背地里说不定全身粉碎性骨折不知道多少次了。

阮芋由此便想起一连串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萧樾做那事儿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冷淡,虽然话依旧不多,但是时不时会伏在她耳边说一些露|骨的词句,让她很难耐,身体的难耐加之,受不住了她就想出声,可他不让她出声,总用唇封住她的口,告诉她她一叫他腰就麻,不想这么快交代在这儿……

天呐。

阮芋坐在办公室,双手捂住脸。这里不能尖叫,她喉咙热得冒烟,连忙打开矿泉水猛灌了小半瓶。

今天的工作已经忙完,阮芋现在无事可干,神思便有些止不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狂喝水,体温高得快变成一台人型蒸汽机。

早上那股“不听不听和尚念经”的强烈的抵抗心态渐渐退去了,阮芋开始接受现实,承认自己喝醉后确实做出了一系列大胆又放肆的举动,存在蓄意勾引的成分,而且,虽然刚开始对方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