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安静狭窄,温度略微攀升,萧樾帮阮芋戴上项链,干燥的指腹和深暗的目光不无留恋地在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逗留须臾。

阮芋两指拢着那朵坚硬的玫瑰,朝萧樾说了声再见,终于推开车门下了车。

室外清风拂面,她低头走向不远处的写字楼,颈后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微凉指尖轻轻划过的触感。

今天之前,她曾悲观地想过,萧樾之所以向她提出结婚请求,也许仅仅出自一夜放纵之后的负罪感和责任心。

直到一分钟前,听见他压抑又深情的自白,阮芋终于可以确定——

萧樾应该还是,很喜欢我的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感情好像没有一秒钟的淡化消弥。

还是这么喜欢我。

实在是。

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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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从早晨九点开始,萧樾和阮芋奔走在实地看房的路上,连着看了三套,缺点都挺突出的,直到第四套,楼层优秀,采光通透,装修也清雅简约,各方面他们都很满意。

带看房的租房中介领着萧樾参观房间各处,细数这套房的优点,有多抢手云云。

阮芋跟在萧樾身后,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上。

那动作,配上傲慢冷硬的气质,活像个视察车间的工厂领导。

阮芋一边想笑,一边又有点不自在。

姓萧的看房倒是认真,检查窗户采光,研究管道构造,测试家具耐用度,时不时也转过头询问她的意见,但是那双手自始至终背在身后,都没想过过来牵一下她,或者揽揽她的肩膀之类的。

说出来谁敢信,领证好几天了,他们连手都没有正式地牵过一次。

也难怪中介大哥刚见面的时候心直口快问他俩:“您二位是合租吧?”

萧樾当时皱了皱眉,回答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这会儿看完了第四套房,两人都很满意,接下来还有一套,他们意思意思看了一下,金乌西坠之时结束了今天的行程,就这么定了第四套,搬过来的第一天签租房合同。

离开小区的路上,阮芋才想起来问萧樾那套房的月租,萧樾沉吟片刻,坦诚答:“一万九。”

“一……万……九?”

阮芋惊呆了,手忍不住探下去夹紧自己的包,樱唇嗫嚅道,“比我工资还高,我可能摊不起……”

“你摊什么?”

萧樾用指节敲了下她的脑袋,“阮芋同学,需要我提醒你吗?咱俩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没必要分那么清。”

低沉含笑的话音落下,阮芋敛了敛眸,小幅度点头。

夫妻一体这个观念令阮芋心生悸动,她眨了眨清亮的双眸,温声说:

“那我们家里以后的日常开销,就由我来出吧。”

我们家里。

萧樾勾唇:“没问题。”

来到小区门口,保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