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深暗:“说喜欢你。”

阮芋心尖狠狠一跳, 以为他在倾诉年少时未说出口的告白。她身体像过电似的微微战栗, 忍不住伸出双臂害羞地搂住了萧樾的脖颈,有些不敢抬头,于是把脸埋进他颈窝,闻到一股混杂茶香的木质皂香,还带了一丝淡淡的、灼烫的汗味,和强烈的荷尔蒙糅杂在一起,味道似乎更诱人了。

男人身上t恤很软,肌肉却很硬。他个子太高,阮芋要微微踮脚才能把下巴整个塞进他颈窝里。她好喜欢那个地方,一边往里头钻一边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要开口回应一下,于是舔了舔唇角,软声答:

“我也……”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突然被提起来一截,两只脚只剩拖鞋的鞋尖能触碰到地板,几乎完全悬空。

阮芋终于反应过来,萧樾刚才说的“喜欢”,并不是单纯的“喜欢”。

他把她提起来一点之后,身体那些变化直白地嵌入她肌肤表层。阮芋明明还穿着全套的衣服,却好像突然未着寸缕。她慌慌张张地并着腿,隔着几层衣料不自觉地和他发生摩擦,她两只手依旧紧紧搂着萧樾的脖颈,绯红的面庞微微仰起,语气有些气结,依旧嗲得能拧出水:

“这、这算哪门子喜欢……”

萧樾一只手掐在她腰际,怕把她弄疼所以一直没敢太用力,阮芋原本被他提溜上去的身位又渐渐滑下来,同时也紧贴着那里蹭过去,她双脚落到地上,萧樾头皮跟着麻了下,轻喘了声才分出心神回答她,低低的嗓音贴着耳廓钻入:

“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喜欢。”

顿了顿,“所以让你别嗲。”

阮芋难以置信,抱着萧樾脖颈的手不禁稍稍松开。从萧樾这个角度看,她微弯的雪白颈子整个变得通红,还有衣领下方浅浅一片细腻肌肤,没有一处不是染上了晚霞的颜色。

阮芋双手抵在他胸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推开一些,总算得以喘息。

她眼角微微泛红,吐息滚烫,极为忸怩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高一运动会……你也这样吗……”

萧樾想了想。

太久远的回忆,他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可能没有。”

回忆起来高一运动会上听她念他的加油稿,产生的过敏反应主要还是骨头软,而且,就算产生了那方面兴奋的反应,那时候他对她也并没有非分之想。

“大概就在运动会之后。”

萧樾手指摩挲着女孩白净的下巴,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只用幽深黑暗的目光传达。

你一在我耳边发嗲。

就会产生一些阴暗的、劣等的念头。

只对你。

阮芋显然接收到了。她拍掉萧樾捏在她脸上的手,脆声骂了句:

“变态。”

萧樾一脸随便,老子就是变态,刀枪不入的样子:

“你还不去洗漱睡觉,是想和你老公玩点更变态的吗。”

阮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