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航行模式,目光掠过阮芋泛红的脸颊,意味深长道:

“和我一点也不熟,就敢在半夜上我的游艇?”

话音落下,船舱里响起一阵恍然大悟的起哄声。

阮芋被他们闹得脸更热,犹记得萧樾自从和她一起回到桃县,就表现得非常谦逊稳重,怎么今天被海风一吹,又变得这般骚包。

“你说话很奇怪诶,什么叫半夜上、上你的游艇?我们那时候明明是非常正常的男女同学关系。”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叫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萧樾耸肩:“至少我不会在深夜让随便一个关系正常的女同学上我的游艇。”

阮芋:“你……”

说不过他。她总觉得自己当时没有私心,可若换一个人,她也许不会在那个漆黑阴沉的夜里随他去。

不远处有海鸥掠空而过,谢舟然望了眼窗外,忽然勾勾手让关晓荷靠过来:

“他这样戏弄芋姐,竟然没被她恐吓要把他丢进海里喂鱼。”

关晓荷挑眉:“所以人家成了芋仔的老公。”

“看不下去了。”谢舟然遮住眼,“之前听你说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有人能把她变成这样……”

“变成哪样?”阮芋听见只言片语,倏地收回习惯性搂着萧樾腰的手,“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谢舟然讪笑了下:“哪敢说您老坏话?”

“我还挺想听的。”萧樾忽然说,“不是坏话……而是,她以前在桃县的事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那些和他无关的过往,在她生那场濒死的大病之前,传闻中英姿飒爽的“太妹头子”生涯。

一行人回到主舱,阮芋抱臂坐着,直刺刺盯着对面的谢舟然和关晓荷,似在胁迫,叫他们谨言慎行。

可惜她从前那些光辉事迹,没一件不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

谢舟然从他们初识说起:“我们仨从小就是邻居。她俩出生就认识,我搬来的晚,大概国小一年级……”

谢舟然六七岁时生得极清秀,唇红齿白像个小女娃,刚入学那一阵,他在男生堆里混不开,没什么朋友,甚至因为长相受到同班男同学的孤立和排挤。

某天放学,同学们约在学校附近一幢无人居住的老房子里捉迷藏。大家的书包都丢在老房子门口的空地上,谢舟然被一个男生指使躲到最偏僻的角落,等了很久没人来找他,他有些害怕,自己跑出来,然后就看见他搁在地上的新书包上被人丢满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蝉蜕和蟑螂尸体。

谢舟然果然被吓得大哭,欺负他的男生在旁边拍手哄笑,就在这时,他生命中的英雄从墙根边的水桶里头破桶而出……

“……差不多有小孩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死蟑螂,她直接徒手抓起一把,朝着那些张嘴大笑的男生脸上扔过去,他们被她吓得四下逃窜,有跑得慢的被她揪着后领抓住,二话不说就把那些脏东西塞到他们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