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样的“她”, 她又怎么办?

她要一直被困在黑暗里吗?

“谢稹玉在回来了, 宿主请准备好!”

桑慈一下也紧张起来,跟着“她”的目光一转,便看到房门被推开了。

谢稹玉抬腿进来,一身红色婚服衬得他越发清俊,他今日饮酒了,白皙的脸泛着平常少见的红晕。

他抬眸看过来,一双眼睛乌黑如漆,在红烛下隐约看出眸中亮光。

他远远地站在门口,并未立刻进来,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进来。

“小慈。”

他走了过来,低头看她一眼,也在床边坐下,唇角微不可察地挽起,声音低低的,和往常不太一样。

桑慈又气又急。

谢稹玉、谢稹玉!我被夺舍了,你喊谁小慈呢!?

谢稹玉!你看看我啊看看我!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吗!?

谢稹玉你个呆子!木头!

“稹玉,你今天是不是喝了好多酒呀,你的脸好红呀!”

桑慈听到自己的声音又甜又腻,不由气恼。

她才不会这么喊谢稹玉!

谢稹玉身体一僵,忽然偏头朝她看过来,低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稹玉啊!我以后都就这么叫你好不好?我们成婚了呀,总不能和以前一样叫你。”

‘她’的声音很是娇羞。

桑慈看到自己和谢稹玉的距离近了一点,‘她’正朝谢稹玉靠过去。

简直岂有此理!

只要想到那夺舍之人顶着自己的身体要碰谢稹玉,桑慈便气得快要冒烟,她瞪着谢稹玉。

呆子,木头!你要是敢应,我就、我就……你就完了谢稹玉!

桑慈在黑暗里抽泣着,你就完了谢稹玉。

谢稹玉静默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垂眸微微偏过了头,没应声。

“稹玉?”‘她’又出声喊道,有些委屈,“我不能这样喊你吗?”

谢稹玉再抬眼看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眸光清明,他手腕一翻,掌心里多了一块梨花糕,如往常一样低声问:“吃糕吗?”

‘她’的视线往他掌心落了落,撇撇嘴,委委屈屈道:“不吃,今天这个日子我哪有心思吃糕啊!”

桑慈也不明白,怎么这个时候谢稹玉还能拿得出梨花糕来。

他还给别人吃糕。

他的梨花糕难道不是只有她能吃吗?

好你个谢稹玉!

谢稹玉忽然站了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朝外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看她。

烛火昏暗,他的脸一半隐在光下,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

“稹玉?”

‘她’也从床边站了起来。

谢稹玉重新垂眸,低声道:“饿了吧,我出去让人给你做一碗面,你不是爱吃面吗?”

桑慈好气,这个时候竟还要给这个假货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