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邻居看他脏兮兮的样子好笑,问他是不是闯祸了,说他家人应该还没发现,让他早点回家。

陶颛十一岁不到就明白了被家人无视和抛弃的痛苦,他没有再回那个家。

他就和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那座城市并不算很大,也就四十多万人口,但是他家人一直都没有发现他,后来他大了才明白不是找不到,只是不想找而已。

他们家在当地还算是个小名门,开了个武馆教授他人武功,据说他曾祖父拥有一本魂器谭腿秘籍,一身腿脚工夫相当了得,他把这个当做家族吃饭手艺传了下来。

他能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生活,还没有被人弄死,也得托福于他从小学的那点拳脚工夫。

他八岁时,他曾祖父还在世,那时老人经常摸着他的头说他有学武的天分,说他的天分比家里其他人都高,然后慨叹他要是没有基因不稳定症就好了。那年底,老人没能等到春节就去世了。

陶颛有时会想,如果曾祖父能多活几年,家里大概也不会那么快放弃他,后来甚至发展到虐待他。

陶颛真的想不通,都是同一对父母生育的孩子,为什么在发现他无法觉醒魂器后不但放弃他,还当他是什么碍眼的东西一样,令他动辄得咎。

不过他还算幸运,曾经一直跟随他的基因病在他离家后一次都没有再犯过,大约流浪半年后他因为帮助了一个残疾军人,被对方收-养。不过他名义上的那位养父几乎从没有和他生活在一起过,在把他收-养后就把他寄养到军童院。

军童院里的孩子一部分是军人牺牲后留下的孤儿,一部分是因为父母军职繁忙没工夫照顾的留守儿童,还有一部分则是从各地捡来的资质还算不错的流浪儿,以及从人贩子组织手里解救出来又找不到家的孩子。

小小的军童院跟一个小型社会也没什么区别。不是所有孩子都善良纯真可爱无邪,相反孩童的天真有时才是最大的残忍。

但不管如何,那位残疾军人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地,军童院统一进行军事管理,包吃包住包教学,他在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这是他最感激的一点。

而他进入军童院的第一天就重新做了魂器格检测,被查出他觉醒了一个魂器格。

像这种检查一般只能检查出拥有几个魂器格,以及初始魂力值,并不能看到魂器格里的魂器是什么,除非你自己拿出来。

陶颛听闻自己竟然有魂器格时,都呆了。他当时特别想要跑去告诉他的原生家庭父母,说他觉醒了魂器格。当然,他只是想一想,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他试着去和自己的魂器接触,看到了一个很小的房间,高度有三米,但面积只有三个平方米,里面还放着一大盆早已经干成渣的肉包子。

他那时还小,连魂器有哪些种类都不了解,自然更不明白这世上还有这么古怪的魂器,所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把这个魂器房屋当成了他的魂力格,偏偏他在第一次打开他的魂器房屋时,除了那盆肉包子,还在里面发现了一把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