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行李箱。

他跟她记忆里的样子有点不同, 记忆里的他像朝阳、像火、像马场上最会冲撞人的那匹马。

而现在, 他的眼睛像一潭幽深平静的湖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柴秋尽可能得让自己语气听上去自然。

“来之前我问了胡纣千。”

纣千姓胡,不过纣千很少用姓氏。

“好久不见。”柴秋的短发还在滴水,她没怎么变,眉眼英气,有点冷淡,有点洒脱,“快有七年了吧。”

其实没有多久。

三个月前,柴秋一个任务结束,在帝国云疆短暂落脚,杨清池去看过她,没有走近,在机场外面,隔着很远地、单方面地见了她一面。

杨清池没有回应她略显生硬的开场白。好久不见这种话不适合他,他每年都会见她,或是她本人、或是照片。

“你是来旅游的吗?”

杨清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请我进去吗?”

柴秋迟疑了片刻,拉开门。

他进去之后,她把门关上。他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很慎重地检查了矿泉水瓶上是否有针孔,洗净杯子,倒了半杯水给他。

“我这里只有这个,你凑合喝。”

他喝了一口水,目光扫了一眼她没有穿鞋的脚:“昨天是我生日。”

柴秋知道。

“三十岁生日。”

该祝他生日快乐吗?

柴秋开不了口,毕竟他们那么久没见,而且当初划清界限的时候也很不愉快。

算了,她干脆不开口,她不擅长交谈。

“柴秋。”

她抬起头,正视杨清池的眼睛。

他眼里的那潭湖水从深处开始涌动:“我不年轻了,也看过了很多风景。”

柴秋听懂了,她曾经用这个理由拒绝开始一段感情。

她明白了,杨清池此番前来是做足了准备,来势汹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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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