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族权贵也绝不留手建立起一个清廉有为的政权达到“百察震肃豪石屏气路不拾遗风化大行”的鼎盛局面。

他一生人的成就全赖一意孤行独排众议而来。而他今次南伐也是在这种心态下作的决定而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他永远不会改变。

符融的声音传入他耳内道:“据探子回报寿阳并没有加强防御工事令人奇怪。”

(缺行)人力物力。

符融皱眉道:“只怕其中有诈。”

符坚往他瞧去淡淡道:“你来告诉我晋人凭甚么可固守寿阳?另一城池峡石在八公山内又被淝水隔开寿阳只是一座孤城假若我们昼夜不停的猛攻它可以坚守得多久?”

符融为之语塞他最明白符坚的性格一旦形成某一想法没有人能改变他。

符坚目光投往长街下沉声道:“建康方面有甚么动静?”

符融答道:“司马曜授命谢安全权主理谢安则以谢石为主帅谢玄、谢琰为副将在建康附近的国陵和历阳集结北府兵看来是要北上迎战我军所以我才觉得他们若放弃寿阳是没有道理的。”

符坚讶然默思片刻点头道:“确是有点古怪胡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给我传朱序来!”

刘裕和拓跋圭苦候多时仍只有一人出鼾声教两人不敢冒险。

刘裕想起出口被破前的话题凑近拓跋圭低声道:“现在我已掌握到有关氐秦大军的精确情报找到朱序与否已变得无关重要既然如此我们何用冒险待会抢到军服扮作符坚麾下最霸道的亲兵岂非可已凭口令扬长而去。”

拓跋圭以带点嘲弄的神色瞧着他道:“刘兄敢否把谢玄着你送交朱序的书信拆开看个究竟。”

刘裕深切感觉着与拓跋圭之间既是并肩奋斗的战友又隐含竞争的敌意的奇异关系轻舒一口气道:“你是说信内另有密计。”

拓跋圭讶道:“你的脑筋转动得很快南方自谢玄当上北府兵的统帅后战无不胜由此可见他智勇双全。他这样着你千辛万苦送一封信给朱序其中当然有至关紧要的事且不容朱序拒绝。若就表面的情况去想我也认为朱序难有大作为可是谢玄乃非常人自有非常手段所以我仍认为必须把此信送到朱序手上去。”

(缺)吧!一切依你之言。”

拓跋圭忽然探手抓着他肩头低声道:“坦白告诉你:我本来并不太看好谢玄直至从你处知悉谢玄独排众议的弃守寿阳立即改变观感对他充满信心。若换过不是谢玄而是南晋任何一将主事你道会是怎么的一番情况?”

刘裕感觉着他长而有力的手指心中暗懔。拓跋圭看得极准当晋人听到氐秦大军南下的消息军中确有两种意见。一是据长江天险固守以建康为中心的城池;另一是死守寿阳不教氐秦大军渡淮南下。而谢玄的战略是在两种意见之外令人莫测其高深。刘裕是晋人将颁中有限几个才智足以相比谢玄的人知道谢玄用的是使敌人“不知其所攻”的策略而拓跋圭这个外族人只凭谢玄弃守寿阳便看出谢玄的高明可见拓跋圭确具过人的才智。

拓跋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