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非因他有必胜的把握而是一个已进窥剑道的高手基本的修养。即使被对手杀死他仍能保持一片冰心保持无惧无喜的剑道境界。

微笑道:“任兄似乎有用不完的时间。”

任遥现出讶色奇道:“燕兄不奇怪因何本人感到那么好笑吗?”忽然横跨一步侧转负手仰望夜空油然道:“人性本恶情义只可作为一种手段不过天下总有不少愚不可及之人深溺于此而不自觉致终生受害。纵观过去能成大业者谁不是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之辈?以燕兄的聪明才智竟然看不破此点不是非常可笑吗?而燕兄今晚劫数难逃亦正是被情义所害更是明证。”

当他横移一步的当儿正压迫燕飞的灼热气劲倏地消失无踪代之是一股阴寒彻骨的气场把他紧紧包裹无孔不入的在侵蚀消融他的真气和意志就如在烈日曝晒的干旱沙漠忽然给转移到冰天雪地的环境中那种冷和热的变换之间刹那的虚无飘荡更使燕飞难受得要命。也因此无法掌握机会掣剑突击。如此功法燕飞不但从未碰过亦从未想过于此亦可见任遥虽比自己年长不了多少但已进窥某种邪功的堂奥使功力造诣达到能扭转乾坤的惊人境界。只是这点燕飞已晓得今晚凶多吉少。

而任遥的狂言却不能不答若无言以对等若默认他的理论在气势上会进一步被削弱。何况他更感到任遥便像一只逮到耗子的恶猫务要把他燕飞玩弄个痛快。

燕飞暗运玄功抗御任遥可怕的邪功异法边从容哂笑道:“任兄的看法虽不无道理却失之于偏即如说人性本善也不全对。愚意以为人性本身乃善恶揉集至于是善是恶须看后天的展。任兄以为然否?”

以任遥的才智也不由听得眉头一皱露出思索燕飞说话的神情。

燕飞立即感应到任遥笼罩他的阴寒邪气大幅削弱如此良机岂肯错过猛地后退蝶恋花离鞘而出。

任遥一阵长笑道:“燕兄中计哩!”

“铮”!

以黄金铸为剑柄的宝刃离开镶嵌夜光珠的华丽鞘子化成漫空点点晶芒暴风雨般往燕飞洒来好看至极点也可怕至极点。

燕飞退不及半丈之际已知不妥。原本他的如意算盘是趁任遥心神被扰气势骤弱的当儿退后引任遥追击再以聚集全身功力的一剑硬把他击退那时退可守、进可攻不像先前处在受制于他气场的劣境下。

岂知后撤之时任遥的气场竟从弱转强阴寒之气似化为韧力惊人的缠体蛛丝把他这误投网内的猎物缠个结实他虽尽力把蛛丝拉长身体仍是陷在蛛网之内且有种把他牵扯回去的可怕感觉他已掉进任遥精心设置的陷阱。

燕飞别无选择不退反进借势加像一颗流星般投入任遥那彷似笼罩天地的剑网去。

蝶恋花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剑啸直刺入敌手剑网的核心处宝刃凝起的寒飙有若冲开重重障碍破出缺口的洪流把任遥的阴寒气劲追得往两旁翻滚开去。

这一剑不单是燕飞巅峰之作更代表他全心全灵的投入充满置生死于度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和决心。

当这一剑击出他把谁强谁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