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高门贵女大臣王恭的女儿王淡真他在谢府一见难忘的美人儿。

王淡真迎上他灼热的目光似有所觉粉睑飞起两朵红霞令气质雅秀的她尤显得娇艳无伦。

至少在这一刻刘裕感到不论为她作出任何牺牲均是值得的。

只有她方可使自己忘掉一切困苦烦恼连心中一贯的豪情壮志一时间也变得毫不足道。

王淡真并没有因他率性直接的目光有分毫畏缩来到他身旁探出一对胜雪欺霜皙白粉嫩的玉手抓着他右手三根玉指搭上他的脉搏现出专注的动人神情为他把脉。

马车开出大队继续行程。

亲密的接触令刘裕的心差点溶化。

河风徐徐从南面淮水处透窗吹进来马车的摇晃颠簸不再是苦难而是乐趣嗅着她迷人的体香气息忽然间刘裕体会到他毕生所有幸福和快乐均系于眼前好心肠的人儿身上。若她能成为自己孩子的良母人生还有甚可以奢求的呢?

同时他更清楚这个想法的高度危险以他寒门卑士的身分地位若敢对此高门贵女有非分之想其后果足以把他辛苦争取回来根基尚未稳固的征薄功业彻底毁掉。

不过这想法在此刻遥远而微弱他怎可以错过天赐的眷宠?

王淡真放开他的手喜孜孜的道:“刘大人的体质好得教人难以相信只这么半个时辰情况大有改善。早前遇上你时还以为你没法撑到广陵去那样淡真便不知如何向玄帅交待呢?”

当她提到谢玄一对秀眸立即闪亮起来深以能为谢玄办事为荣。

刘裕却不大在意因早在建康时便晓得她对谢玄的仰慕。问道:“小姐为何会走这条驿道呢?到广陵去不是以水路较方便吗?”

王淡真现出不屑神色道:“听说北方胡马又再蠢蠢欲动南方的乱贼亦伺机难三天前两湖帮的贼船曾与建康一支水师在大江激战互有损伤。所以水师把江淮上游封锁以保扬州的安全。”

刘裕听着她犹带三分少女天真语调的吴浓软语大感享受兼之在如此隔离独立的环境裹近在咫尺地欣赏她认真得来却不脱孩儿气的神态表情禁不住魂为之销。只希望一切可如此这般地继续下去:水远不会改变。

虽说离家远行情况特殊不过以她尊贵的身分肯磨在车厢内和他说话刘裕已大感受宠若惊飘飘然如登仙境。

换过任何一处地域环境他清楚以自己卑微的出身根本没可能与她有如此亲近的接触。

刘裕不解道:“只要小姐表露身分水师船怎敢阻小姐去路?”

王淡真娇哼道:“负责守淮水的是那个甚么司马元显人家最讨厌他情愿走6路也不想见到他的恶形恶状。”

刘裕方明白她语带不屑的因由心忖谢安离京确生出很大的变化总揽大权的司马道子把儿子司马元显捧上操实权的军位掌领其中一支水师。可以想象谢安若去加上谢玄应命运撤手归西情况更不堪设想。

任青媞说得对若没有曼妙在司马曜旁为自己说话他除了立即当逃兵外止日定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