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驻足在一个玩杂耍的摊档看了一会后终敌不过人挤扯着宋悲风离开道:你曾和竺不归交手对他评价如何呢?宋悲风微笑道:我正在想你领我穿过夜窝子返东门去目的非是要让我大开眼界而是为了防弥勒教妖人的偷袭现在观乎你的问题仍离不开弥勒教可知我想的虽不中亦不远矣。刘裕苦笑道:竺法庆恐怕不会如此便宜我在夜窝子动武会触犯边荒集的天条竺法庆将立刻成为边荒集的公敌。到此刻他仍未有机会告诉宋悲风与屠奉三等交谈的细节只让他晓得已有一个非常理想的开始。

宋悲风道:换了是当日的我与竺不归单打独斗鹿死谁手实难下断语。刘裕忍不住问道:听宋叔的话现在反有必胜竺不归的把握。对吗?宋悲风欣然道:你或许会奇怪我为何在重伤之后竟对自己的剑法更添信心。说来我该感激燕飞那天他抱着我逃离遇伏的地点在返回乌衣巷的途上拼命把真气输入我体内以保住我的小命令我获益不浅故后来不但能迅痊愈且更有突破精进使我现在可以说出豪言。刘裕心中欣悦。

他若要在南方的纷乱中出人头地必须建立自己的班子。宋悲风一向是谢安的保镖头子素谙保护及防止任何人行刺谢安的重任。他刘裕自己算是有两下子再加上宋悲风在章方面的专长弥勒教的妖人想偷袭他绝不容易得逞。想得远点自己将来若能建立一个亲兵团以宋悲风作头领肯定会是如虎添翼不惧任何势力的行刺暗杀。

宋悲风朝他瞧来道:你在想甚么?

刘裕笑道:我在想未来的事。咦!

宋悲风循他目光瞧去见他眼光落在左方一个摊档处脸露讶色。

奇道:你认识她吗?

那是个卖东西的摊档围观的人廖廖可数吸引人注意的并不是售卖的货物而是档主的美色。只见一位颇有姿色的胡女在地上铺了一张五尺许见方的红布布上面就只有一枝放在长木盒里的大野参还标上十两黄金的价钱牌示真是贵得惊人难怪门堪罗雀。

刘裕凑到宋悲风耳旁道:是老朋友。让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如何?※※※

燕飞回到官道旁暗处身上换上了那死尸的外袍披散头把蝶恋花和行囊觅地收藏妥当腰上还缠着本锁着那不幸者脚踝的铁链。

脚炼并非上等货色两端是脚箍锁头粗糙燕飞纯凭内力便可开启自如完全不成难题。

押囚队仍在休息沉重的呼吸声填满官道间中夹杂马嘶和战俘的呻吟有种令人难受的感觉。

在雨雪飘降下七、八支火炬无力的照耀着只隐见模糊的脸孔和人马的轮廓。

燕飞清楚掌握形势后无声无息的窜上一棵离地三丈许的树干横枝处于离押囚队前头丈许远的林木间双掌推出出一股广披两丈的烈劲登时刮得树木枝叶间的积雪旋卷飞舞枝摇叶动出像狂风吹过的声响大蓬的雨滴夹杂着碎叶没头没脑的朝押囚队最前方的一组人洒去。

人马立即一阵骚动有人更低声喝骂。

整截官道暗黑下去两枝被风雪侵袭范围内的火把其中一枝顿被吹熄另一枝亦险告不保。

燕飞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