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才猛然醒觉那扮作苗女的肯定是谯嫩玉只有她才有此本领能瞒过你们荒人。”

卓狂生皱眉道:“可是谯嫩玉远在巴蜀怎来得及参团?”

刘穆之道:“如果谯嫩玉随干归到江陵来向桓玄效力又如何呢?”

卓狂生瞧着他道:“刘先生怎会如此清楚有关谯纵和干归的事?又晓得干归成了桓玄的走狗?”

刘穆之双目射出深刻的仇恨缓缓道:“因为毛璩被杀时我是他府内食客之一。”

卓狂生仍是不解沉吟道:“可是先生尚未确切掌握高彦的情况却能一下子猜到谯嫩玉身上认定高彦是中了慢性剧毒。”

刘穆之道:“敢来你们荒人太岁头上动土的当是身手高强之辈否则如何可以安然脱身?当日干归扮作落泊名士来投靠有孟尝之风的毛璩亦正因他表面完全不像个懂得武功的人令毛府上下对他完全没有防范故干归骤起难一击成功。由此可知谯嫩玉必有一种可令人暂时散功的奇异药物因而可以瞒过你们。”

卓狂生听得对他疑心大减点头道:“原来如此。”

刘穆之道:“这个叫顾修的极可能是干归手下一个叫莫无容的高手此人精通易容改装之街扮甚么似甚么。几方面加起来使我想到他们真正的身份。唉!可惜我……”

卓狂生疑心尽去对他却大增好感。探手搭着他肩头朝船舱走去。低声道:“先生透露的消息非常管用令我们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以后找人算账也冤有头债有主。哈!不知谯嫩玉还有甚么绝技呢?”

刘穆之讶道:“这个我便不太清楚只晓得谯嫩玉得谯纵真传比之干归亦是所差无几。咦!看来卓馆主的心情不太差呢。”

卓狂生停下脚步放开搭着他肩头的手微笑道:“原来先生真的不懂武功。”

刘穆之苦笑道:“你不怕我也服下了谯家秘制的散功药吗?”

卓狂生欣然道:“在我有心查证下如是借药物克制内气怎瞒得过我?现在我带你去见我的众兄弟让你把刚才那番话覆述一遍。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彦该死不了。”

刘穆之失声道:“他没有中毒吗?”

卓狂生道:“此事留待见到高彦再说。恕我再多嘴问一句刘先生看过天穴的奇景后又有甚么打算呢?”

刘穆之淡淡道:“那我便要认识刘裕这个人看看他是否真命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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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建康帮的老大王元德后刘裕的心情反更感沉重明白到前路的艰困。

他猜到王元德代表着的是以前建康民间支持谢安的开明势力肯忽然见他一面并不是改变了袖手旁观、保持距离的态度而只是想凭自己的眼力看他刘裕是否可造之材。

所以王元德表面虽然执礼甚恭说尽赞美之词但却没有任何承诺大家的谈话亦有点不着边际。于目前的情况来说王元德采取观望的态度是明智的但却不是刘裕所期待的。

宋悲风的谨慎行事是有道理的如被司马道子晓得他密会王元德就算无风亦会起浪他早前便曾提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