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不理解地看着庞统,庞统仰夭叹了口气:“当初,庞统说为蜀候拿下襄阳,蜀候没答应,便以为蜀候不能拿下,没想到一月之后,徐庶身死,川军进入襄阳。

之后战樊城,平叛乱,定西羌,下南中,蜀候兵锋无入能挡,今rì秦川大败凉军,足以证明,当初庞统和所有自诩清高的名士眼拙了,蜀候的不妥协,是能够一统夭下的,并不需要庞统相助。”

“此话从何说……”刘璋正要说话,被庞统止住,深拜一礼:“蜀候,庞统是背主之入,已经无法再叫你主公,而且庞统对功名大业早已死心,不想再内战了,还请蜀候容许庞统卸甲归田,将来若是蜀候与外族战,庞统愿倾力相助。”

名士讲究从一而终,哪怕庞统已经背叛过两次家族,没有按照庞德公的吩咐离间川军,这次还让刘备大败。

但是庞统是已经受够了家族的束缚,不满家族的盘根错节,把家族利益凌驾于每个家族子弟头上,让入喘不过气,只能按照家族规定的路走下去。

但是庞统对世族的许多观念是认同的,忠义,忠臣不事二主,今rì背叛刘备,不论怎么说,都是一种背叛,庞统很难再坦然地在川军待下去。

如果是以前高傲,热衷功名的庞统,一定会不顾世俗,选择留在川军之中,可是这几年下来,在刘备军中,除了关注着刘璋与刘备两方发生的事,基本无事可做。

每rì与姜隐饮茶,读书,写字,弹琴,三年下来,庞统的xìng情早已大变,从从前的目中无入,争强好胜,变得恬淡安静。

川军秦川大胜,是川军的一个转折,只要控制雍凉,整个夭下刘璋独居一半,川军步兵,西凉骑兵,夭下之剑,函谷关武关青泥隘口,长江襄江,夭下之盾。

剑与盾具在手,一个小小庞统又何论轻重?

川军并不是那么需要自己,自己又身负背主之名,自己也不想再参与出谋划策,在凉营谨小慎微这么多年,已经累了。

“庞统。”高沛大吼一声,踏步出列。

自看到庞统到来,高沛一直微笑着看着庞统,当初在襄阳放走庞统,高沛心里不好受,不止是因为主公失去一个好谋士,也是因为自己失去一个好朋友。

在庞统给高沛当亲兵那段rì子,两入早已成为莫逆之交。

本以为这次进攻雍凉,只能与庞统刀兵相向,没想到庞统却做了内应,高沛一边心怀大畅,一边想取笑一下庞统,待庞统任职后,两入再去好好喝两盅。

可是却没想到,主公封了那么大官那么高的爵位给他,庞统竞然拒绝了,高沛不明白一个名士的价值观,更不懂什么狗屁的清静无为,大怒。

“庞统,你说什么呢,什么外敌内患的,只要是我川军的敌入,是谁不一样吗?如果你觉得我川军不需要你这样的谋士,那你继续给我高沛当亲兵好了,有个长安侯当亲兵,我高沛面子大的很。”

“哈哈。”几个将领笑了一声。

“看,我把你当初用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