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给他捎份香火供奉。”

“那家人醒了就来我门求助了。但是众所周知, 这大悲谷封谷很久了, 大家轻易不会来的。后来有几个师兄师姐看不下去,带了花家买来的无梦丹,跑了一趟大悲谷。”

“有无梦丹相助,师兄师姐倒是无碍。但他们匆匆一趟,也没能找到那个樵夫,只捡到了他的板斧,血淋淋的。”

听到“花家的无梦丹”,乌行雪怔了一下,看了眼医梧生。

就见他垂眸颔首,把掩住口鼻的布巾又朝上拉了拉,盖住了大半张脸,神色有些苦。

世人皆仰仗无梦丹出入大悲谷险境,反倒是做出无梦丹的人自己没那福气。

真是……不讲道理。

“总之,那之后就总有人家遭殃,境况差不多。都是颈间忽然生字,然后当夜就失踪了。哪怕用绳捆在床上,一旁有人昼夜不休地盯着,也不顶用。看顾的人总会突然睡着,捆人的绳子倒是没解,但绳上全是血。活像是……”

仙门弟子绿着脸道:“活像是把被捆的人沿着绳子切开了,挪出去的。不论怎么消失的,失踪之人都会托梦说自己被点召成仙了,要来大悲谷送香火供奉。”

“这是又一家遭殃的。”他指着那个女人,“两个女儿都没了,我们几个陪着来寻一下。其实——”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其实寻也寻不到。但看那女人通红的眼睛,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这么凶的事,你们门派只来三人?”医梧生诧异道。

“这不是前两日,无端海苍琅北域崩毁么,门下弟子大多去了那边一趟,损耗极大。我门也不是什么大派,实在人手有限。”那三个弟子咕哝着。

乌行雪原本要去草棚坐等天黑,听了这话,脚尖一转就回了马车。

普天之下皆骂名是什么滋味,他忘了。

但眼下来说,与其去吓唬几个没名头的仙门小鬼,不如在马车里裹着毯子睡一觉。

他指望这囫囵一觉能梦见点什么,鹊都也好、过往也好,但是没有。

很离奇,他没有梦到任何成形的场景,也没有任何完整的人。倒是梦见了那个“免”字,泛着淡淡的金色,近得就像在鼻尖前……

***

乌行雪倏然睁眼,看见萧复暄站在面前,正弯下腰来。

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一把抓住萧复暄的手腕,“你——”

话没说完,乌行雪就听见了当啷轻响,低头一看,就见萧复暄指尖勾着一对银铃。跟之前在花家拿来系他手腕的护花铃一样。

“这是做什么,又要扣着我?”乌行雪看着铃铛有点愣神。

萧复暄没答,任由他攥着手腕,手指却动了几下,把那对银铃系在乌行雪腰间。

他低着头的时候,耳骨和脖颈便离得很近。

乌行雪下意识朝那个本该有“免”字的地方看了一眼。

“天锁解不了,只有这个。”萧复暄沉沉开口。

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