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南着实体会到了一把飞机起飞时直冲云霄的震撼感觉,刘远山骆驼祥子卯足了劲,谁也不服谁,开出的价格节节攀升,两人就像两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偶然得到了一把好牌,谁也不愿意错过有可能一把就翻身的机会,三五轮下来,这块墨翠的价格扶摇直上,已经蹿升至六百八十万元。

江南心里乐开了花,他也没想到,一块先前不被看好的石头,切开后掏出来的墨玉居然这么值钱,其实,他对翡翠的了解,还仅限于红翡绿翠紫罗兰,对于市场上极少出现过的墨翠价值几何,他是不清楚的。

评判墨翠质量的优劣,同样得从种、水、色和有无瑕疵四个方面去观察,品质好的墨翠,一定是质地细腻,结构致密,均匀,透光度好,其黑如墨,但又透着翠绿,没有明显的瑕疵和缺陷的。

就像刚刚被南伯解出来的这一块一样,乌黑透亮,有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深邃,又让人感觉不到深邃的突兀,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属于极品墨翠中的极品。

陈秉南看着还在争执不下的两人,笑呵呵的说道:“两位,你们把我老头子当死人啊?别忘了这块翠还在我手上呢。”

刘远山骆驼祥子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站在原地不动了,神情焦虑的看着陈秉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老爷子,别这样啊,您又不缺好石头,犯不上跟我们俩争抢这块墨翠吧?啥也别说了,八百万,您匀给我吧。”

刘远山一咬牙,报出了一个他认为陈秉南和江南都不会拒绝的价格。

岂料陈秉南丝毫不为所动,仍然笑着摇头说道:“你还是小看了墨翠的价值,墨翠,也叫乌鸡种翡翠,属于黑色系列翡翠的一种,目前在市面上很难见到品质如此上佳的墨翠,说它无法用金钱衡量其价值都不算过分,你以为我手上这块碗口大的墨翠仅仅指八百万RMB?呵呵,你错了。”

“哦?听您的意思,这块墨玉的价值远远不止八百万了?”

刘远山有些诧异,他虽然是专业倒腾翡翠毛料的,但自己却从来不解石,他浸淫赌石行两三年了,见过太多的人栽倒在赌石上,涨与垮就在一刀间徘徊,但是真正赌涨的又有多少呢?真的是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还低。

所以说十赌九输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是以他自己从不赌石,而是过段时间就从缅甸或是云南瑞丽、腾冲贩一批原石毛料回来,把这些毛料中蕴含的风险转嫁给玉石商人们,从中赚取利润差价。

经过两三年的积累,也是大发横财,并且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虽说对翡翠的市场价格多有了解,但对墨翠这种根本不常见到的品种,却也了解的不多。

“呵呵,我给他估价的话,至少一千五百万。”

陈秉南不疾不徐的吐出了一个数字,面部表情云淡风轻。

“多少?!一千五百万?还至少?”

听了陈秉南报出的价格,骆驼祥子率先吼了起来,江南明白了,他显然拿不出一千五百万来,和刘远山竞争这块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