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着揪心了:“那到底是什么?”

虞生微心一横,说了自己的担忧:“老人家能接受我的性别吗?”

薄以渐:“”

虞生微:“”

薄以渐:“就这?”

虞生微生气道:“这还不够吗?”

薄以渐开始还真有点想笑,但他再瞅了人两眼,发现对方是真的很焦躁,他缓下神色,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拍拍对方绷紧的肩,对虞生微说:“不要太紧张,我之前就和我爸说过”

如果不是薄以渐按着,虞生微真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我们的事?”

薄以渐笑道:“不是,就是随口提了句我有喜欢的人,是个男人。”

虞生微稍稍放松:“那”

薄以渐:“我爸很随便的应了,没感觉,说我喜欢就成。”他说到这里,顿了下,转个话题,问虞生微,“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爸妈的故事?”

虞生微摇摇头:“没有。”

薄以渐:“那我现在来说说?”

虞生微的兴致顿时被勾了起来:“以渐哥,你说。”

薄以渐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忘记有没有在访谈里说过了”

虞生微肯定道:“没有。”

薄以渐失笑:“这么肯定?那好吧,我爸是个纪录片的导演,我妈是舞蹈家。他们工作都挺忙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一不留神就是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但是忙碌的工作并没有消磨他们的感情,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

语言带有魔力,牵扯着薄以渐打开自己尘封的记忆。

关于幼年时候的大多数事情,薄以渐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总有那么几件事,像是相簿里的老照片,虽然泛黄陈旧,但只要翻开,就清晰可见。

一如之前所说,父母工作忙碌,两人并不总是同时停留在家庭之中,但他们似乎做好了协商,当某个人不在的时候,另一个人总是在家里的。

这甚至导致了薄以渐幼年时期一段很长的怨念:

为什么家里总有一个人在吗?

如果爸妈都不在,我就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了。

多好啊!

可惜这种美好,薄以渐从来没有体会过。

不论再忙,他的爸妈里总有一个人,陪着他睡觉醒来,上学放学,按部就班地过着无聊的日子。

而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四五天,他的爸妈是同时在家的。

这种时候里,家里的气氛总是更为轻松。

他的爸爸会在正式开饭之前,先替妈妈把椅子从桌子底下抽出来,再招呼妈妈过来坐下,说上一句:“老婆辛苦了,快过来吃饭。”

家务在这几天里总是分工的。

一人做饭,一人洗碗,薄以渐则负责收拾桌子。

但有时候也会变一变。变成爸爸做饭,爸爸洗碗,薄以渐负责收拾桌子。

小时候的薄以渐还问过爸爸:“妈妈呢?”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