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琅挠挠头,哦,对，还要买飞机票。
她问出了自己困惑许久的问题，“妈妈，我们家到底是很富还是没钱啊？我们自己有飞机,还有那么多房子。”
“我们家呢,不算穷。但是钱都拿去买飞机和房子了。我跟你说过了，就等着房子涨价了再卖。到时候都卖了就有钱了。很多事不能看表面的。拉拉他们家在北京虽然是租咱们的四合院,但其实他们手头有不少现钱。”
“哦。”小琅点点头。
然后又问道：“那爷爷很有钱吧？你们说瑞士生活特别贵。”
“是的，爷爷很有钱。但是有一句俗话你没听过,叫做‘好男不望爷娘田’。就是说你爸爸如果是个有出息的，就不该过多倚靠你爷爷。养你们,是爸爸和我的事。爷爷愿意帮忙是情分，但我们小辈不该惦记。将来你当妈妈了,也不要惦记我和你爸的钱。你得自己有本事养活小朋友。”
小琅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在，勤工俭学。”
说到这个,秦歌问道：“你现在不是有钱了么。我看你包包里100面值的瑞士法郎起码有十几张。”
以老爷子的身家而言,他给的这些应该已经是有所克制的了。
嗯,里头可能还有老太太给的。
小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里的钱好贵。在这里工作,划算！错过了，有点可惜。”
说完又补充道：“妈妈，其实我不是不乐意带弟弟们玩。他们大多时候是可爱的，就是有时候他们实在有些烦人,有工资我能更耐心。”
秦歌笑了，揉揉她的头道：“我有时候也觉得他们烦人。”
尤其是上洗手间都要在外头趴着从门缝看进来，还一声声喊‘妈妈’的时候。
她一边清空内存,一边还得一声声回应他们。
小琅嘿嘿一笑。
“好了，快睡吧。明天不是想去少女峰玩么。”
秦歌让小琅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关上灯出去。
走到两个小家伙的房间，她站在门口就着月光看了看。
房间里比较暖和，两个穿着分体睡袋睡得四仰八叉的。
这种睡姿是很有安全感的睡姿。
他们从小一床睡，因此睡得还算和谐。
秦歌笑着合上了门。
回到房间，她同傅宸讲了小琅要求以瑞士法郎结算工资的事。
傅宸顿时笑了起来，把笔记本电脑都合上了。
“她还挺有经济头脑的嘛。嗯，我看满了12岁也可以让她开始学着支配一部分自己名下的钱了。两个小的还有点憨，钱都不认识。不过，也是实在太小了。”
13个月都不到呢。
“她还问我家里到底有没有钱呢。又有飞机，还有那么多房子。我就跟她说钱都在房子和飞机上。又问爷爷是不是很有钱。我说是，但你得好男不望爷娘田。”
傅宸道：“估计孩子都让你搞懵了。不过，你这一套还是说得过去。”
他其实也刚从书房回来，老头子问他傅昇负债的情况。
“具体我不清楚，但他的杠杠率未免太高了。不过，他这套我也干过。08年下半年、09年上半年我的日升地产也趁机囤了不少地。到现在才勉强腾挪过来。”
傅董道：“小歌的现金大部分都流向日升地产了吧？”
“嗯。”
“那你都用了差不多五年才腾挪过来啊。而且你还有个主营建材的投资公司和物流公司。”
十亿就敢弄出如今百亿的派头，就算只占股51%，也是五十亿。
杠杆真的高得不行了。
而且，“这样也有人敢融资给他？”
“现在地产圈都是这样的，都在拼命融资、囤地。之前的好处太大了！”
傅董沉吟了一会儿，“可是，内地政府怕是不会被房地产商绑架的。”
港府之前想用‘八万五公屋计划’把房价打压下去，但香港的建筑用地好多都被四大家族捏在手上。
他们不会容许房价下降。
几任特首都没能干过四大家族。
还有那些买了房的中产，也是不愿意资产缩水的。
但香港是资本主义制度，这一套想搬到内地是行不通的。
内地政府的掌控力要强得多，容不得财阀兴风作浪。
傅宸道：“肯定不会，现在地产都是靠政策在扶持。而且政府一个限购政策就把一线的房价控制住了。要是哪天政令改了，就不说别的，就单是不能在银行贷到款这一条，很多房地产商也得阵脚大乱。”
傅氏地产还好，目前融资也就是全部资产的四成，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像傅昇那样融资是自身资产四倍的，可就作难了。
不过，还有时间。政府这几年依然得支持房地产。
他是想用时间换空间吧。
腾挪过来了，他身家可能会暴涨几倍。
傅董摇头，“太行险了！万一出了变故呢。”
傅宸笑，“只要你还是他大伯，就算不表态，也没人敢太算计他的。他也是知道这点吧。”
傅董挥挥手，让他出去，“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这种机会百年难遇的，错过了我都觉得可惜。”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囤那么多地。
不过，傅昇都没有别的资产支撑，只靠房地产确实有些胆大妄为了。
看他后面怎么搞吧。
现在傅昇的房地产公司也是在他那里买建材，大家公事公办。
第一天去少女峰，一家七口都去了。
一老是去看着孙子、孙女玩儿的。
三姐弟坐在狗拉雪橇里，小琅抱着两个弟弟。三个人都高兴得不行。
这种时刻是不用给小琅计薪的。
得是秦歌和傅宸有事，没时间看顾两个小的的时候才算。
再晚些，他们还带着孩子们到冰房子里转悠。
三个人都穿得圆圆滚滚的，小琅还伸手扶着两个弟弟的腰。
但是三个人都逛得十分开心。
小琅道：“这里好像水晶房子哦。”
两个小的还不懂得怎么表述，就会附和的猛点头。
秦歌道：“这地方吃火锅应该别有风味吧。”
两个老的嫌冷没进来，她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傅宸忍不住笑出来，真有你的！到了哪里都不忘吃火锅。
小琅道：“升火的话，这冰不会化掉么？”
“这都是冻了几百年的，严实着呢。而且，可以用电磁炉啊。好了，出去了，怪冷的。”
小琅点头，那是，漂亮归漂亮，跟水晶世界一样，但是真的太冷了。
傅宸初八就得上班，秦歌也要回去。
只有小琅可以待到元宵。
他们征求她的意见，问她几时回去。
反正有两架飞机，到时候让老爷子派飞机送他们姐弟回来也行。
一老可稀罕孙子、孙女了。巴不得他们多留几天，不走了最好。
小琅是很有主见的，秦歌也不怕他们被扣下了。
而且她还可以过来要人嘛。
小琅想了想，“我肯定跟你们，一起回去啊。”
两个小的更是靠进爸爸、妈妈怀里，以肢体语言做出回答。
临走的时候傅老太太道：“记得‘五一’带他们过来啊。到时候小琅你可以骑马跟着去打猎。”
小琅点头，“好的、好的。”
这一次来出了自家城堡就有点冷，很多事都做不了。
不过在城堡里烧着壁炉还是很暖和的。
其实有更先进的取暖方式，但秦歌喜欢这种中世纪的古老方式。
无伤大雅的事，傅董他们就配合她了。
如今这个家人丁兴旺，一老对秦歌的态度也是越发和煦了。
回国后一切如常，因为两个儿子大些了。秦歌也能更自由的带着他们到处去，于是便坐着私人飞机带着他们开始了四处巡铺。
反正各地基本都有房子，不然也可以去住傅珩的五星级酒店，还是挺方便的。
自家飞机19座，还有一间屋。完全可以当成是一个移动的空中房子。
上头还有个迷你的儿童游乐场呢。
保姆、保镖，儿科的医生、护士都可以跟着到处走。
因为自己时常要用飞机，就没再租给萧敞和左思全了。
他们可以另外去租私人飞机。
如今内地有私人飞机的富豪是越来越多了。
如今一年几千万的飞行费用对秦歌来说不算什么了。
有了飞机，真的非常方便她出行。
接下来一个多月，她带着儿子游走各地巡视，周五飞机再去接傅宸和小琅前来团聚。
直到陈老师三月下旬从深圳回到上海，秦歌才结束了这一次的巡铺。
小璋和小璟跟着妈妈天南海北都跑遍了。
虽然不太懂，但是他俩还挺喜欢这么出游的。
而且，俩小子身体棒棒哒。保姆照顾得好，出游了一个多月头疼脑热都没有过。
这一趟巡视，秦歌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也对自己的商业帝国更加的了解了。
只要经济向好，她的事业不会起太大的波折。
但是，房地产相对过剩的兆头越来越明显了。
回来后她和傅宸道：“改革开放35年了，老百姓手头应该是有钱的。就看他们愿不愿意掏出来了。”
中国居民的储蓄率全球第一啊！
傅宸点头，“是啊，毕竟是35年了。中国人勤劳、踏实，又擅长攒钱。兜里应该是有不少钱的。”
“所以，当前的房产相对过剩，真的应该只是相对的。”
傅氏地产和日升地产09年到13年这四年都开了不少盘。
但是买地也同样在进行。
现在比09年疯狂买入时的峰值要略低一些，但占据的现金流更多。
毕竟地皮越来越贵了。
不过，日升地产这四年盈利近百亿，再加上傅宸和秦歌投入了五十亿，基本已经腾挪过来了。
还有些地皮没付尾款，但缺口百来亿对于一个资产两三百亿的公司就不算什么了。
负债率40%，在房地产公司很少了。
至于傅氏地产这块，加上卖的理财产品和欠的后续尾款，负债千亿左右。
但公司有两三千亿的市值了。
算是比较良性的负债率。
傅宸道：“那也得老百姓肯把钱掏出来才行。我暂时是没再买入地皮了，等这一波消化得差不多了再说。”
听说傅昇又卖了六块地皮，赚了两亿多。
不过扣掉利息，应该也就一亿左右的净利润。
比把钱拿来买傅氏理财产品也多不了几个钱。
这还多亏买地的第一年不用出利息。
他这也是缺钱吧。转卖地皮有些小的赚头，还能减少负债。
但这应该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过去一年的房价涨幅可不大。哪怕是好地段！
他也只能先这么干。不然，资金链就太紧了。
时间进入到2013年4月初，国际金价暴跌。
桑桑说她老公店里的黄金都被大妈们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