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差点扰了昏昏欲睡人的好梦,不过不知道是药效下得太重了,或是大家平日里玩得太累,除了几个人正努力的和自己昏沉的意识搏斗外,整个厂房,里里外外能站起身来的不超过一个手掌。

唐书夏把收缴的兵器往空地上一丢,一脸天真的问,“很痛吗?”

许星城跪在地上,因为刀刃向外的缘故,他甚至不能顺利的跪坐下来,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能做的是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你是谁。”

唐书夏饶有兴致的欣赏他脸上那生动的表情,这可是许星城过去从来没展现过的,紧绷的脸上难掩痛苦和愤怒,又因为受伤缘故,力不从心,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张微狰狞的脸往下落,狼狈又脆弱。

唐书夏一脸痛惜,“许星城,你可一定要撑住啊,这才哪到哪啊,开胃菜都还没上。”

许星城,“???”

MD,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而且还病得不轻。

唐书夏说完就把匕首从他小腿上抽出,这过程中许星城难免要鬼吼,唐书夏嫌他太吵,直接封了他的哑穴,耳根子瞬间清净。

许星城一脸惊恐,额头青筋蹦出了,他嘴巴张张合合,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了。

他立即往门外走,不,用力往外爬。

他就是再傻也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

他要离开这里,他一定要活着离开,就连警方都拿他没有办法了,他怎么也不能折在这么个小地方,折在一个疯女人手里。

但他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一个这样的人,那就是因为其他事或人。

许瑜璟。

是因为许瑜璟。

这女人刚刚说过,许瑜璟那两条腿是她接的,所以她是为了替许瑜璟报仇吗?

唐书夏任由他艰难的朝门口爬,她最喜欢看人希望落空的样子了。一条长长的鲜红血路就这样铺成开来,她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你不过是被两把刀刺穿,甚至都没伤筋动骨,就在这里乱喊,许星城,你肯定是没尝过骨头一寸寸碎裂的滋味吧?”

唐书夏就着那条腿的脚踝踩了下去,许星城浑身绷紧,更因为疼痛而颤栗,“不如这样,你好好回答我问题,我就让你死的舒服一点,怎么样?”

厂房里没任何声音,唐书夏这才想起已经把人点了哑穴,“啊,忘记你现在没办法说话了。”

她又解开了穴道。

许星城死死的抵住牙齿,“为了一个许瑜璟,你得罪了一个钱哥,钱哥这群人会追杀你一辈子,值得吗?”

唐书夏笑嘻嘻,“哎哟,我真是好怕,那怎么办,得罪都得罪了。”

许星城正要劝她现在就回头是岸,他会努力游说钱哥,结果就听见这个疯女人说,“那干脆得罪到底吧,等把你给解决了,我就把他们都送走。”

许星城,“……”

踏马的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