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走到她门前:“挽挽哪,我看建时正给咱家出粪呢?”

初挽听了,放下书:“太爷爷,我得看看去,看看他干得怎么样了。”

太爷爷摇头笑叹:“你可真行。”

初挽:“不然呢,他既然在这里吃住,那不就得干活,七叔都这么说了。”

太爷爷扬眉:“七叔说话这么管用?”

初挽:“好歹是他长辈!”

当下她跑过去看了看,就见陆建时正站在粪坑旁边和人说话,和他说话的赫然是——

孟香悦?

初挽挑挑眉,也没走近,就听这两个人说。

孟香悦满脸羞涩,垂着颈子小声说:“陆同志,你做这个真委屈了你。”

陆建时捏着鼻子叹:“没办法,我那几个兄弟就这德性,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了,最后还不是我在这里给他们出粪,我是家里最小的,平时脏活累活都我干,已经习惯了。”

孟香悦叹:“陆同志人好……不过初挽姐姐也真是的,你城里人,哪懂这个,怎么好意思让你干这个呢。”

初挽一听这话,马上道:“九哥,算了吧,你别干了,我还是自己干吧。”

她这么一出现,孟香悦愣了,惊诧地看着她。

初挽:“九哥,香悦说得对,是我不懂事,我再让你干,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在我背后戳脊梁骨呢,你赶紧歇歇吧。”

陆建时其实觉得孟香悦模样长得不错,她过来和自己搭话,小姑娘羞答答的,他也想多说几句,他觉得这小姑娘性子可是比初挽强多了。

可谁知道,刚听了那么几句受用的话,冷不丁的,初挽就出现了。

他一时可真是吓到了,连忙就要哄着道:“挽挽,你别这么说,我可没这个意思!我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吗,你看,我干得特别带劲!”

初挽要笑不笑地扫过孟香悦:“干得特别好,所以你们两个在背后说道我?我活这么大了,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的,还没被这样说过。”

这话当然不止是说眼前的陆建时和孟香悦,还有上辈子的。

她什么时候被人那样嫌弃过,陆建时竟然搂着孟香悦说自己的不是,还惹得孟香悦在那里一个劲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她竟然成了别人口中嫌弃调笑的人。

孟香悦一时脸红耳赤:“初挽姐,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觉得陆同志不容易!我不就说一句话吗?”

初挽笑了,根本没搭理她,却是看向陆建时:“九哥,你看,已经有人给你打抱不平了,算了,我也不敢委屈你,你赶紧把手里的活放下,想去哪儿去哪儿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陆建时一见,急了,赶紧要追过去,谁知道他脚底下一没留神就踩了一坨粪,跐溜一下子就滑那儿,两手直接按在稀粪上了!

旁边孟香悦看着,惊讶地张大嘴巴,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陆建时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粪,半晌后,终于僵硬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