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不好看了,一个苏岩京,她未必看得上,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得罪村支书,就很犯不着了。

初挽笑道:“姐姐,你还是赶紧去解释解释吧,咱毕竟是这个村里的,得罪了村支书,这日子总归不好过。”

陈蕾一抿唇,当即往村支书家过去了。

其实对于村里的鸡飞狗跳,初挽并不是太在意,她每天做做饭,喂喂鸡,陪着老太爷说说话,其它闲暇时候就是学习。

谁知道这天,她起来后,却见老太爷迟迟没动静,她隔着门帘喊了一声,依然没动静。

当下心微提起,她难免想多了。

按说不至于这么早,但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忍不住联想。

她撩起门帘走进去,就见老太爷盖着被子,只露出脸来,那脸上泛着异常的红。

她忙走上去,用手试了试老太爷的温度,有些热,但是不够烫,心里明白这是发烧了。

老太爷就是这样,年纪大了,就算身体有什么不好,也不会烧太高了,只能到这种温度。

她不敢耽误,当即过去村里诊所叫了大夫,那大夫也是给老太爷瞧过病的,知道人年纪大了,一个不好就过去了,当即背起药箱就赶过来。

大夫量了体温,做了简单的听诊后,倒是没说什么,他这里可以给开安乃近,或者打吊瓶,如果要进一步医治就得去大医院。

大夫叹了声:“不过老太爷这身体,吊瓶也打不进去,年纪大了,进了城里大医院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老太爷轻易不得病,但去年病过一次,城里亲戚给找了大医院三位专家来看,研究了好一番,结果好药放进吊瓶里下去,直接水肿了,差点上不来气,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所以现在大夫也不好说什么了。

初挽心里自然明白大夫的顾虑,老太爷不肯进城,就守在永陵,现在找陆家,就算派了专家来,专家也没办法了。

病可以治,但人老了,身体器官衰竭了,什么好药也管不了,再说太厉害的药身体也承受不住。

真到了那一步,九十七岁的老人插管,那也是白受罪。

她谢过了大夫,就着水喂了半片安乃近,等大夫走了后,初挽自己小心伺候着,用毛巾拿了温水给老人家擦身体。

蜷缩在被子底下的年迈老人,就像是苹果放了多少年被风干,只剩下干褐色的皱皮包裹着里面隐约可见的嶙峋骨头。

她刻意放轻了动作,不过还是听到老人喉咙里发出的□□声。

她看到他嘴唇在动,好像想说什么。

初挽擦过了后,便盖上了被子,凑到了老太爷耳朵边,低声说:“太爷爷,你想和我说话是吗?”

老太爷艰难地蠕动了下唇,发出了一些嘶嘶的声响。

初挽拿来了一碗水,水里放了一根小卖铺橘子水用的吸管,喂到了老太爷口中:“太爷爷,你先喝口水。”

老太爷吸了几口水,吸过后,他显然感觉好一些了,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