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铁生低声问:“怎么了?”

初挽:“我总觉得刚才有个人, 眼熟。”

她犹豫了下, 道:“像一个我认识的铲子,雄县的,那个人是关老七的后代,叫关敞。”

其实这些信息易铁生也是后来知道的,他和关敞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

这个时候,易铁生当然不知道关敞。

但初挽还是大概把关敞情况都透露了。

关敞祖上是做盗匪的,也挖过帝王陵墓,别说卷进来今天的事,就是不卷进来,易铁生先知道了关敞的情况,万一遇上了,心里多少有个提防。

易铁生听着大皱眉:“这非常可疑了,当年关老七就用了帝王犁,现在帝王犁出现在雄县,如果这个关敞也在青州出现,那可能关敞也参与了,说不定他就是什么国际盗窃走私团伙的。”

初挽:“不好说,这也不是我们能够看明白的。”

她想起后来,关敞看上去好像还算清白?

毕竟到了九十年代末,扫黑除恶都好几轮了,治安比现在会好很多,能清理的都清理差不多了。

当下两个人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恰好经过那益都师范学校,却见里面早就没学生了,据说学校早就搬了,现在是闲置着,里面有小土丘,用黑色塑料油布盖着,风一吹,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学校门口,有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懒汉,盘腿坐在那里,笑嘻嘻地把手伸进破棉袄里挠痒痒。

初挽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和易铁生往前走,等走过去,两个人对视一眼,易铁生对她点头。

初挽便知道了,这个懒汉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这边已经被几拨人盯上了。

她当下也就不说什么,径自过去了电信局。

电信局门前,倒是一如既往,有人排队在打电话,还有人在抱怨最近刮风厉害,电信局信号也不好。

这个地方的地下宝藏已经吸引了多少文物盗窃分子的目光,不过看起来,这里的老百姓一无所知,他们顶多抱怨最近外地面孔多,照样该干嘛干嘛。

初挽先给陆守俨办公室打了电话,并没有打通,她只好罢了,给自己导师岳歧周打电话。

岳教授的电话倒是马上通了,他听到初挽的声音,疑惑:“初挽,你怎么没来上课,是出什么事了?”

初挽便压低了声音,大致说自己在青州,又说,如果可能,也许需要动用胡主任那边。

这么说的时候,她发现旁边电话间里是一个男的。

她没敢明说,但是岳教授何许人也,听她压低的声音,便已经感觉到不对,待听到她说胡主任,自然发现事情有异了。

初挽:“岳教授,先挂了吧,要是有进一步的情况,我再和你聊。”

岳教授感觉到了,忙道:“好,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电报也行,注意安全。”

这时候,旁边电话间的男人走了,易铁生佯装打电话,走进去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