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道:“不可能。”

初挽:“我知道不可能,但我们这不是假设嘛。”

陆守俨便抿唇沉默了,房间内一下子变得格外沉闷。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我不知道。”

初挽看着陆守俨,她清楚地看到陆守俨黑眸中泛起的一丝痛意。

她问道:“你不敢去想,是不是?”

陆守俨声音有些哑:“挽挽,你为什么要我回答这种不可能的问题?”

初挽:“因为我就是想知道,如果一个人心里很喜欢,他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地处理一切,能够做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男人吗?”

陆守俨:“当然不能。”

初挽:“那如果能做到,说明什么?”

陆守俨缓慢地抬起手,摸了摸初挽的脸颊,之后用很低的声音道:“就你刚才假设的这个情况,我不太能接受,如果是真的,挽挽——”

四目相对间,初挽清楚地触碰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疯狂。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用略带嘶哑的声音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挽挽,你怎么这么残忍,非要我回答这种问题?”

他的声音仿佛蒙了一层纱,初挽却觉得,那是世间刻骨的温柔。

她略有些湿润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喉结处,掩映在白色挺括衬衫领子的喉结旁,本就浅淡的疤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只能隐约分辨出一些淡色。

她轻咽了一下,喃喃地道:“守俨。”

陆守俨声音格外哑:“嗯?”

初挽:“我可以碰一下吗?”

陆守俨:“什么?”

初挽的视线锁在他的喉结处。

陆守俨静默地看着初挽,他感觉到了,今天的初挽情绪很不对。

此时,她的视线柔软而直白,仿佛点燃焰火的引线,落在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烧灼。

他的喉结艰涩地滑动,之后低声道:“嗯。”

初挽抬起手来,指尖落在了他领口处。

陆守俨身形如松,巍然不动,只是垂下薄薄的眼皮,看着自己的妻子。

她闭上了眼睛,指尖落在自己的领口处。

他看到那指尖莹润,在灯光下,边缘几乎呈现透明色,仿佛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精心熨帖过的衬衫领被她摩挲着,之后,紧绷的喉结被她触碰到。

陆守俨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锁在她脸上,看着她颤动的睫毛。

初挽闭着眼睛。手指拨开略显硬朗的衬衫领子,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处喉结。喉结紧绷。仿佛在颤.

她这么触碰着,便有了熟悉的感觉。

于是她的指尖右滑,寻到了那处浅淡的疤,她用所有的专注来感受着它的形状,大小,以及位置。

过了很久,她终于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后,她就落入了一双泼墨般深邃的眸中。

他正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