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去吧,反正也没别的事。”

聂南圭颔首:“先喝点东西。”

初挽昨天买了墨镜,戴上,看着窗外,这会儿真是最晒的时候,有一辆破旧的工程车,上面是露着上身的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他们被晒得额头冒汗,不过却热火朝天讨论着什么。

等两个人坐在一家幽静的咖啡馆时,初挽想起昨天的黑袍女人,道:“你不觉得昨天那个人很奇怪吗,她的衣着很贵重,看上去是有钱人,为什么大白天跑出来逛街?”

就初挽现在所了解的的,当地的富人一般都住在自己郊区的别墅里,要有游泳池和花园那种大别墅,而且一般出行都是直升机什么的,还得带个菲佣。

这个女人,她竟然独自出行,逛的竟然不是那种顶尖大品牌商场,而是这种鱼龙混杂的老街。

聂南圭显然有些意外:“谁知道呢,也许人家正好想闲逛,你不是还没事要去逛旧货市场吗?”

初挽:“说得也是。”

聂南圭扶了扶眼镜,道:“你看今天的形势,什么感觉?”

初挽:“一个字。”

聂南圭:“嗯?”

初挽:“穷。”

聂南圭默了一会,之后便笑起来了。

初挽看他笑得肆无忌惮,她哼了声:“这是笑话我吗?”

聂南圭笑道:“平时看你挺张扬的,现在来到迪拜,知道自己穷了。”

初挽无奈瞥他一眼:“能别落井下石吗?”

两个人慢悠悠地喝了咖啡,聊了聊这次的拍卖会,也聊起以后的打算。

聂南圭:“我可能过一段就回国了。”

初挽微诧:“回国?为什么?”

聂南圭:“美国古玩店生意也上了正轨,接下来我会把重心放在国内,大不了每年多跑几趟。”

初挽:“倒是也可以。”

聂南圭:“你呢?我听我爸说,你要在国内大张旗鼓开店了?”

初挽:“随便瞎搞搞呗,我做事就是没什么计划,东一下西一下的,不像你,冲着一个目标干。”

她盘下了一千多万的地皮和宅子,这个以后要暴涨,她的瓷语她的窑厂,以后也都会发展起来,她还得操心操心水下考古发展,总之操心的事太多了。

这古玩店,反正有一搭没一搭干着,有机会就顺势搂一把,但是要说真把店开得多红火,她是没什么心力。

聂南圭倒是也明白她的意思:“你家大业大的,狡兔三窟,也不仗着这个了。”

初挽:“家大业大这四个字,我在你跟前可不敢提,无非是没定性罢了。”

这么说着话,傍晚了,聂南圭找了一辆越野吉普车过去沙漠,冲沙是这边的传统娱乐,不过初挽看到那些冲沙的人在吉普车里翻腾奔驰,惊叫连连,顿时没什么兴趣了。

她马上道:“还是算了,你去玩,我看你玩。”

聂南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笑道:“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