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如果你觉得这个东西对于你来说还有意义,那就留给你吧。”

说完,他开门,径自离开了。

福宴清伸出颤抖的手,双手捧起那小飞机,低头端详了很久,最后,眼泪终于落下来。

他哽咽道:“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

初挽安静地等在看守所外,阳光下,看守所砖红色的建筑格外鲜艳醒目,美国米字国旗在空中随风扑簌。

加油站旁,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美国人正给他的小型单人游艇加油。

她远远那么看着的时候,便听到脚步声。

转首看过去,初鹤兮走了出来。

他脚步迟缓,走得很慢,微垂着眼睛。

初挽沉默地看着。

初鹤兮走近了:“挽挽。”

他没说什么,不过初挽却能猜到,这次的会面总归不会太愉快。

福宴清一手制造花旗银行案,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但是如果没有花旗银行案,就没有姑奶奶的被劫持,也就不会有那段孽缘,更不会有初鹤兮的存在。

他的出生本就是花旗银行盗窃案的孽果。

现在他亲自把那个男人送到监狱,对他来说,这是没有办法提起的罪,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不过于初挽来说,对于这些过往,她并不在意。

昔日人已去,曾经恨过的痛过已经随风消逝,她不会纠结那些是是非非,太过追根问底只会让自己痛苦罢了。

她只会选择忘记过去,珍惜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

所以初挽道:“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初鹤兮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他做的那些事。”

初挽:“我们会离开这里,回中国,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做,你还要陪着我振兴初家,建博物馆,把太爷爷的衣钵传承下来,虽然我还是没见到姑奶奶,但我知道,这也是她的期望。”

她停顿了下,才道:“至于别的,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想理会那些是是非非,我只知道你是姑奶奶的亲生儿子,是姑奶奶一手教诲长大的,是我的亲人。”

初鹤兮默了很久,点头:“好,我明白了。”

**********

两个人并没急着回去国内,初挽陪着初鹤兮在美国逛了逛,又跟他一起过去处理了美国的一些业务。

以后初鹤兮应该留在中国,一些珍稀资产会转移向中国,工作重心也会向中国靠拢,不过美国的一些产业包括瓷语的生意还是要打理。

初鹤兮:“你自己挑挑喜欢的,都留着,其它的我就直接打包带回去了。”

其实除了初鹤兮要整理的这些,还有一部分在进行初步技术鉴定和历史案情核实后,根据聂玉书的个人意愿以及来自国内高层方面的保障,那些昔日初家被抢劫的物件也都会如数归还。

初挽回去后,会和初鹤兮一起建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