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过后,谢明穗上场,谢浔之走回遮阳伞下,看易思龄发的消息。

小精怪:【还装!】

小精怪:【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谢浔之扬扬眉,和她虚以委蛇:【拍电影应该适合你,你在大荧幕上肯定也很漂亮。】

易思龄在餐厅里发出低低的尖叫,这男人就是四两拨千斤的老狐狸一个,太能打太极了!

梅叔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少奶奶,怎么了?”

易思龄撑着额头,摆摆手:“冇事。”

“被上任第二天的塑料老公气到了而已。”

梅叔:“………”

塑料老公是他家少爷吗?

【谢浔之,我不和你打太极,我告诉你,你昨晚的行为我非常不满。当然,现在装傻充愣的行为我也非常不满!】

谢浔之无奈地笑出声,很绅士地询问:【关于昨晚,你是指哪个?】

是趁人之危进到她房间,还是受不了她的逗弄将她压在身下,亦或亲吻她如此晦秘又柔软的棉花芯子,或者是……

欺负了她那一双漂亮的调皮的脚。

都很禽兽。

谢浔之冷静地复盘昨晚发生的一切,眼眸在阴影的遮蔽下,如此深暗。

易思龄没想到他居然还敢问哪个,只说:【最变态的那个】

打完字,她下意识动了动脚,细而尖的鞋跟磕在凳腿,发出轻轻地一声,脸上早就烧成瑰丽的朝阳。

手机的另一端,谢浔之凝神注视着变态二字。

变态。

他紧紧握着手机,滚了下喉结,心想,她说得对。

一个禁欲严谨,循规蹈矩三十年的男人,在领证的第一晚就迫不及待俯身吃吻妻子的秘园,还亵渎了妻子的脚。何止是变态。

谢浔之能想到易思龄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鄙夷又愤怒,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何尝不鄙夷自己,也为此而羞愧,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在易思龄的心中成断崖式暴跌。

一生这样长,不能毁在第一晚。

【什么是最变态的。】

【吻你。】

【还是让你踩。】

易思龄吞咽了好几下,如此羞臊的事,偏偏他还能说得如此平静。她来势汹汹的气焰在这几句平和温淡的话语面前,倒显得幼稚了。

说不定,他也认为她太幼稚了,都结婚了,不就应该做夫妻的事吗?易思龄咬着唇,睁圆的眼睛缓缓垂下来,一对鞋尖抵着彼此。

【………】

【讨厌你…你让我以后怎么穿鞋啊…】

她扭扭捏捏地打出这几个字。

谢浔之吁出一口气,冬日温度低,这气成了一小团白云,随后散开。

还好,只是踩。不是吻。

她不抗拒他吻了她那里。

他其实没有这样荒唐不羁,更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俯身去吻女人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