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无比嚣张的紫红光焰在这一刻却像失去了所有的威能一般, 任由浓厚的血浆将其完全地淹没, 仿佛受到了牵引一样,长剑在一阵震颤中脱离了陆云的掌控漂浮到半空之中。

“云————”

“爹————”

在之前听到啸声的那一刻,颜如玉和刚刚清醒过来的陆清就感到右眼一阵狂跳,心中更是好象压上了万斤巨石一样难以呼吸,强烈的不详预感让颜如玉顾不得之前所说的气话,两人迅速从后厢房赶到中央的铸剑室,而看到的,却是那喷涌而出的鲜红血流。

快速地扶起陆云,手上淡紫色的剑元力急挥,奈何陆云刚刚的一道剑气已经将心脉完全破碎,取出了那维持生机的一道心头热血,没有了周边经脉的维系,那喷涌的血浆又怎是颜如玉的区区几道剑元力能够封住的,见到没有任何效果,颜如玉那温婉的面庞也立时没有了颜色,手忙脚乱地撕下一片衣襟将伤口堵住,而那雪白的衣襟也在快速地变成红色,加深,化为深红。

“爹——,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陆清的眼眶泛红,语气颤抖地说道,作为陆家这代一脉单传的后裔,对于陆云如今的状况还是有着清晰的了解的,那左胸上前后相通的血洞,分明代表着位于此处的心房已经被完全的贯通,怕是大陆上最顶级的药师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要回天乏力,又怎是母亲随手的几道剑元力能够挽救的。

眼前的视线逐渐的模糊,脸上感受到往日熟悉的温暖,“是,是如玉吗——”汉子努力睁大不断沉重的眼帘,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我在——,我在——”抽动着急促的鼻息,颜如玉抓紧了陆云已然趋向冰凉的右手,指间触及那让人触目惊心的黑色指骨,颜如玉不禁潸然泪下。

“本来我以为——以为可以改——改善这千年火金的淬炼之法,铸完剑,我就——我就金盆洗手,到时候——到时候——”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颜如玉哽咽着说道,嘴角紧咬着鬓角垂下的发丝,在下唇留下一排排深深的齿印,妇人此时已经是花容失色。

嘴角艰难地露出一丝苦笑,“可惜,我还是失败了——”

就在话音刚落的一刻,颜如玉和陆清只感到眼前紫光一闪,一个紫色的人影便出现在眼前,来人一习淡紫色长袍,瘦削的面庞眉头紧锁,却正是听闻陆云啸声而疾速赶来的玄清,而颜如玉显然与之熟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面前出现的玄清急声道:“玄长老,我求你了,你救救云吧——”

玄清眉头紧皱,以他的目光当然看出了陆云的生机已绝,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口鼻息,奈何看到颜如玉悲苦的神情和一旁陆清恳求的目光,不由的心中一软,虽然知道没有任何的希望,玄清还是挥手放出了一道紫色剑元力,剑元力划破空气,横亘成一座桥梁连接到陆云胸口,而颜如玉则与陆清两人紧紧地盯着玄清的动作,此时此刻,玄清的出现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从来没有哪一刻,陆清会感到如此的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