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醒一如往常看上去很冷静,但他走上前的刹那,就朝乘淮砸下了一拳!

费凌登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乘淮也霎时回手了。边上的路人顿时发出了几声惊呼,有人上来拉架。

他见过的年轻人之间门的斗殴,就没有打得很轻的,上次还是傅司醒和段英叡……

……又打起来了。

【好疯啊!小乘对别人这么凶哦……他的性格原本就是这样的吗?应该是在帮你吧,以为你被欺负了?】

系统被吓得瑟瑟发抖。

系统也注意到,费凌看着这场景,倒是没有太多反应。

系统印象中,原著曾经提过,从费凌的中学时代开始,就频繁地有同性为他争吵斗殴,红着眼,歇斯底里。

他后来已经习以为常,像是隔岸望着一团火,尽管那些火焰是爱慕者们为他而烧的。

此时路人已经将一人拉开了。

“别发疯了。”

费凌叫住了傅司醒。

“别在这里吵架,听话。”

他说。

傅司醒被另一只手摁住了。

雪白瘦削,柔若无骨,沾着未干的水汽,虎口贴着他的手腕。

很轻易就能扭断推开的细弱手臂,但这种接触,傅司醒心脏顿时加快了起伏。

……费凌的手。

让他想起昨夜在阴暗巷子深处,他白玉似的双手,从黑暗里探出,扼住自己的手臂,指腹的温度微冷,却给他无端的灼烧感。

傅司醒垂下眼,说:“我没打算做什么。”

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费凌也懒得拆穿,撤了手,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拢了就原路返回了——当然,他也叫上了乘淮一起走。

没有别的原因,一是怕他转头就和傅司醒打起来,一是怕被路人拍到。

……这些躁郁的雄性动物,就应该被他用鞭子抽打到老实听话为止……如果是在他的故乡,这些人能更安分一点。

比如傅司醒。

【……!】

系统擦了擦冷汗,心想该说果然是来自奇怪疯狂的遥远小国的血统吗,成年后在宿主身上开始渐渐显现出来了。

乘淮随便擦了擦下颌的伤,很愉快地应了声:“我去拿点水果给你好不好?”

但在临走之前,他非常挑衅地看了傅司醒一眼——不屑且得胜的意味。

然后乘淮才转过身,跟上了前方的费凌,若无其事问起了他对水果的喜好。

他一向自诩是个狂热分子,对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忍让,何况是在竞争者面前。

费凌随口说了几样:“这些都行吧。”

一人回到了顶层的室内泳池,费凌暂且不想下水,坐在池边继续喝刚才的橙汁。

他发现乘淮已经穿上了T恤,露的肉很少,他的兴趣一下子减弱了一半。

不过他的脸受伤了,大概得留下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