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妈妈的声音,段英叡才慢吞吞地松开手。

费凌来不及和他算账,低头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还没喘完气,外面的女人就走进来了。

段夫人脚步虚浮地走进来,她穿很正式的红裙子高跟鞋,紧紧挽着一个黑小包,进门的时候扶着墙。

俨然是喝高了还不清醒……但现在天还没黑啊。

费凌赶紧过去扶着她,问:“妈妈怎么喝酒了?”

她说:“心情好,多喝点!哈哈。”

他欲言又止,段夫人的酒量和他不相上下,一喝醉就变成另类野性贵妇人了。

费凌看向段家兄弟。段申鹤已经走进门了,看了眼桌上的酒水,又瞥着费凌的下半张脸。

不知为何与往常不同,他没说什么阻止段夫人的话。

“今天喝一些无所谓吧。”

段英叡这么说。

段申鹤淡淡说:“随她去吧。”

费凌:?

等到正式开饭了,费凌才隐隐觉察今夜与众不同。

桌上菜肴酒水五光十色,比平常多了一倍,餐具桌椅豪华,烛光明亮,请来的皇室小提琴手演奏了一曲,施施然离开。

段家兄弟也坐下了。

两人都没说话,只看着段夫人。

费凌眼前有些重影,他托着腮,看了看两个哥哥和妈妈。

他总觉得这三人今天不太对劲。

为什么都这么严肃、隆重……明明就是吃个晚饭?

六点半整,段夫人拿着高脚杯,很狂野地晃了晃。

她欣慰而醉醺醺地,转头对费凌说:“没想到能有今天,我三个儿子准备结婚了……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宝贝,你真好。”

费凌听到这里已经感觉不太对劲了,当段夫人继续往下说,畅想三人行婚礼时,他整个人都头晕耳鸣下意识地站起身,说:“……停,妈妈,是不是有哪里误会了。”

怎会有如此yin乱之事呢.jpg

“嗯?”

“我父母那边的风俗与帝国不同……他们只是这么一说,别在意……”

“真的吗,我不信,他们说得很认真。”

费凌酒劲上来了,眼前段夫人的忧郁笑脸已经变成了两张。

他勉强说:“真的,你相信我。而且怎么没人和我说……”

“可是他俩都说你答应了。”

“我没有……”

“啊,都是他们的错,你坐下吧,别哭——”

场面一度混乱。

等费凌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头痛。

他看着天花板,摸摸额头。

好像断片了?

刚才是在吃晚饭吧。

“喝点水?”

段英叡的声音。

他一抬头,床的对面有两个男人。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