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贵人给乐盈送过一次荷包后,两人就正式交际起来。卫贵人偶尔会来珠蕊院给乐盈请安,但频率非常低,一个月最多两次的样子。

每次卫贵人过来,就与乐盈静静地喝茶,或者跟猫猫玩一会儿,乐盈在做针线活儿时,卫贵人也会指导她一二。

她从来不在乐盈面前提八阿哥,两人相交很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宫里没有皇后,更加没有什么每日请安的规矩,但乐盈身为贵妃,位份低的嫔妃有时候会来拜见她,若是她喜欢的人就见一见,不喜欢的也不会赶客,让喜鹊或者画眉陪着人说说话,喝茶吃点心。

是以,卫贵人的到访并不起眼,乐盈还挺喜欢她恬静的性子。

这日,卫贵人去给贵妃请安回来,惠妃就派了小太监来叫她过去说话。

卫贵人去到云霞院正屋,惠妃靠在竹塌上,两个侍女为她打扇,大阿哥与八阿哥坐在她的下首正在说话。

见卫贵人进来,这兄弟两个立刻起身。

惠妃就笑道:“都坐吧。”

众人入座。

惠妃问道:“卫贵人,适才你去珠蕊院看望贵妃了?”

卫贵人恭敬地说:“贵妃娘娘最近在学针线活儿,正好妾粗通女红,厚颜指导娘娘一二。”

惠妃笑道:“你太谦虚了,你的针线活儿就是内务府针线房的人也比不过。”

卫贵人谦虚道:“娘娘谬赞了,若是您不嫌弃,妾给您做一身夏衣吧。”

“不麻烦你了,你要是有空,给老八做一身吧,”惠妃话头一转,继而道,“佟国舅在朝堂上对老八多有提携,贵妃是他的女儿,你多去给贵妃请安也是应该的,就当是替老八结个善缘。”

卫贵人惶恐道:“惠妃娘娘,妾并无此等想法,只是恰巧贵妃看得起妾的针线活儿。”

“好了,我知道。”惠妃摆摆手,“老八难得过来,你们母子俩回屋说说话吧。”

八阿哥母子告辞。

大阿哥的目光望着门口,久不做声。

惠妃唤他,“老大,怎么,你是气你八弟攀上了国舅爷?”

大阿哥回过神来笑道:“额娘,你儿子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您没替我生下一母同胞的兄弟,老八从小养在您膝下,他就相当于是我的亲兄弟,如今他有出息,我正好多了个助力,高兴还来不及!”

惠妃点点头,“你这样想没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与老八互相扶持,在朝堂上才会站得更稳。可别像那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闹得比亲兄弟还不如呢!”

大阿哥哈哈一笑,“说来奇怪,老四与十四是亲兄弟,可叫我们大家来看,他与十□□而更像亲兄弟。”

惠妃也笑道:“咱们宫里的德妃,处事周全,人人都和她好,偏偏就她儿子和她不好,十四有样学样,也同他这个亲哥处不好。”

母子俩说完了别人家的笑话,大阿哥正色道:“皇阿玛现在命我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