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他,他那种人,不会懂得什么叫奉献,他那天声东击西,甚至把你的命都搭上,其实是要强行把我带走的,带不走,就杀掉,对吗?”

何耳觅眸子闪了闪,他没回答,但咸笙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打着深情的名号,想要图谋北国,只是时机未到,不敢轻举妄动,他对我或许有执念,但那不是喜欢,那是不甘。”咸笙轻声道:“你性格温和,应该会是他的好助手,当他知道我的秘密时,他是不是准备将我五马分尸?”

何耳觅想到那天冲向接应府,不顾咸商死活的秦易,好半天才道:“他太爱您……”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咸笙说:“其实原本,他可以把我也杀了的,但他强行撤回内力,我心里的确有些内疚,可他在我生日的时候过来寻我,明知我厌他,却还要挑在这一天,他知道那天我们之间不是你死我活,他是故意的,他要我这辈子都不安生。”

何耳觅道:“他,他没那么坏。”

“他向来是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他把这些话告诉你,就是算准了你会告诉我,他想成为我的噩梦,何耳觅,你真的觉得这是爱吗?以爱之名的侵略,就值得被原谅了吗?”咸笙侧目,看向如意手中的剑,道:“这把剑还你,秦易已死,你是人才,若想回国,我可以稍作安排。”

剑递了进去,何耳觅伸手接过,眼睁睁看着他起身离开,道:“您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就这样否认了他的爱……不觉得太残忍吗?”

“可惜。”咸笙说:“他虽鹰,我非雀。”

秦易不是狗,咸笙不是雀。

秦易永远不会听咸笙的话,咸笙也永远不会是他的猎物。

何耳觅愣了好一会儿,他拉开长剑,那剑被保存的很好,湛祯也是爱兵器之人。

其实,秦易的确说了,他要带咸笙走,以后抢了天下,送给咸笙……

只要咸笙听话。

以爱为名的牢笼,或许有人渴望进去,但一样有人不屑一顾。

强烈缺爱的人,大概能在里面找到安全感。

可咸笙,自幼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

他走出天牢,被刺目的阳光照的恍惚了一下,身子忽然给人搂住,他还没看清人,就知道了对方是谁。

这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湛祯的拥抱,当即就不走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道:“有些饿了。”

“又饿了?”湛祯道:“你说你,吃了吐,吐了还要吃。”

“你怎么那么恶心。”咸笙瞪他,湛祯突发奇想:“要不,回去我给你做饭?”

“你?”咸笙的脑袋窝在他肩膀上,软软道:“还是饶了我吧。”

“又小瞧人。”湛祯把人放上马车,又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好像,真大了点儿。”

“你儿子在里头,总不能不长。”

“他怎么这么闹呢,就不能让你好好吃顿饭。”

“还不是这些事儿折腾的。”咸笙主动蹭到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