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抬头看他, 见他目光就在街上人群里转,似乎在挑选着什么……

孟如寄当机立断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喝止:“不行!”

牧随低头:“哦。”

“我们是卖艺又不是要杀人越货!犯不着!你不想在那衙门里吃一辈子吃不饱的牢饭吧?”

“牢里有你吗?”

“当然没有!”

孟如寄无语,这傻小子还想把自己拖去蹲大牢?

牧随低声呢喃:“那不去了。”

孟如寄叹了一口气,见他是个这么野的性子,更是不指望他会什么花架子的比划招式了。

而孟如寄自己,外家功夫也一直不是她的强项。毕竟她以前得到的是一颗有逆天灵力的内丹,不借机修灵力内功,反而去学外家功法,岂不是捡了芝麻丢西瓜。

是以她到现在为止,术法得了大成,外家功法也就仅仅够在紧要关头比划两下。

不然也不至于在雪镜崖上,跟一个伤重的少年拼得五五开。

要本钱没本钱,要技艺没技艺,孟如寄摆摊的生意陷入僵局。

然而,就在她长吁短叹之时,孟如寄忽然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个男子正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戴毛领的姑娘。

孟如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抱起了手,打量着那个男子。

孟如寄稍一有动作,牧随当然就注意到了。但见她方才一直游离思索的目光此时忽然定在了某一处,牧随立即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人群里,男子将手伸向了前方姑娘的肩上背包,他的指缝里夹着的,正是一片薄刃,只需要轻轻一滑,毛领姑娘的布包便能任他取物。

孟如寄一声冷笑:“都死了一半的人了,还在这儿做贼呢。”

这话,孟如寄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牧随当即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样,觉得脸上疼疼的。

都怪那个贼!

竟敢当着孟如寄的面行窃,引她不快。

真是可恨……

而孟如寄却抱着手在琢磨:是把贼拿了拖去那衙门赚钱呢?还是拿了贼,威胁他要送他去衙门,然后从他这儿讹一笔更赚钱……

孟如寄这儿还没拿定主意呢,忽然,旁边“呼”的一声,略带熟悉的风撩起孟如寄的鬓发,她看见一个黑影就冲了出去。

孟如寄愣神了一瞬,然后立即抬腿跟上。

而牧随跑得快,在人群中引起了关注,那做贼的本就心虚,一转头看见人群里一个八尺男儿,带着一脸肃杀,携着万钧之势,冲他直奔而来,仿佛要取他项上人头!

贼一下就慌了,也不掩饰了,也不偷偷了,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到手的财物,直接从姑娘胳膊上一拽,在姑娘的惊呼声中,贼抢过包往怀里一抱,疯狂的逃窜而去。

牧随能惯着他?

直接就追了过去。

孟如寄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又像被牵了根狗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