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观觉得自己没必要过去了,他低头给盛西浔发了条消息,带着剩下的人去续摊。

只是这场表白失败,散场就来得特别快。

“那个人是温淮期吗?”

“我没看错吧,刚才温淮期亲了盛西浔的手背?”

“不是说没谈吗?”

“想开点,对手是温淮期毫无胜算是很可能的,他那张脸去出道也绰绰有余吧?”

“盛西浔那张脸也……这么想两个人在颜值上真的很般配。”

……

告白的人走了,盛西浔的心跳却还在加快。

医院门口的灯明明灭灭,路边偶尔闪过车灯,近在咫尺的人看上去孱弱无比,连手都要捂好久才热。

他们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温淮期开口:“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盛西浔没好意思看他,脑子里全是那句「我喜欢盛西浔」。

一个晚上两个表白,眼前人才是重量级,一个小时前岑观还做过假设,这个时候盛西浔突然觉得岑观或许可以做个算命副业,他脑子一团乱麻,等到温淮期喊他才慌张地啊了一声。

温淮期又问了一遍。

他看上去很虚弱,手腕还挂着住院的身份腕带。

温淮期,十八岁,入院时间……

前天!

对方确实失联了两天!

盛西浔脑子里全是猜测,等温淮期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

对方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声音钻进温淮期的耳朵,“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温淮期僵硬了两秒,伸手拍了拍盛西浔的肩,“我……我手机坏了,还没有修好。”

盛西浔:“我再给你买一个!”

他风风火火,温淮期摇头:“不用。”

盛西浔:“我有好多手机的,我的给你也可以。”

温淮期还是摇头,他要回去看姥姥,看了眼路过的出租车,盛西浔却比他更快,叫了一辆,把他推进去。

等温淮期报了地址,盛西浔说:“别叫我下去,我要陪你一起,你是要回去吗?出什么事了?”

他的手又很想去触碰温淮期,但不敢碰,缩回去的时候嘟嘟囔囔:“不能打个电话告诉我吗?”

温淮期:“我下午才醒。”

盛西浔紧张地问:“做手术了吗?谁敢的!报警了吗?”

问完他已经有了答案,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他也能拼凑出温淮期不太想提的家庭。

酗酒的父亲,不住在一起也经常上门打扰他的生活,打斗经常有,所以温淮期身上有很多伤。

温淮期摇头:“有点脑震荡,其他的没关系。”

他顿了顿:“他也住院,比我严重,还没醒过来。”

窗外是城市深夜的灯火,温淮期低头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下一秒有人侧身,抱住了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