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om是一家全球知名的视频会议服务提供商,从小公司做到现在的知名企业,业务覆盖范围再拓展,今年还出了个分部专门负责饮品类。

今天是总部高层来国内分部任职的第一周,没大家想象中的会议很多,顶多是部门负责人被叫去洽谈。

视觉组是分部特别重要的组类,组长一走,员工们纷纷趁下午茶时间议论。

“都一周了,你们见过总部来的副总了吗,听说特别好看。”

“人家走的都是高v电梯,哪是我们普通员工能看到的。”

“网传我们公司总部选高层都是看脸选的,之前转发很多的照片,的确看上去能秒杀很多名企了。”

“传的吧,不过老板是真的好看……”

“副总不是一直没照片吗,我还特地去页面看了一下,证件照都不给?都来一周了大家都没见过吗?”

“那可能是太丑了。”

没过多久开会的回来,好奇的人很多,问:“见到了吗!好看还是难看,他们说不到十真的吗?”

“不到十……我都快十了……同龄人都做到五百强企业副总了?”

“我不相信!!”

被热议的当事人开完会就打算走了。

分部被派给副总的周秘书毕业两年,履历很是优秀,但面对履历可怕的新上司,还是有些发怵。

共事一周,他已经完全领教了温副总的行事风格,和前辈提供的一样。

对方和总部Boss梁总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带来的团队活像他的复制体,效率极高,完全是一个人等于好几个人用的典型案例。

“温总,下午的第二个会议已经取消了,晚上六点,我们和盛世集团还有一个饭局……”

坐在桌前的男人看着手机,嗯了一声,说:“出发前你去这个地址给我取一个蛋糕。”

周秘书收到了对方发的地址,是s市知名的一个百年蛋糕坊,基本是要预定的。

他有些诧异,如果是需要给合作方的……

男人说:“不是给合作方的。”

他声音和外表不太相符,有点冷,“私人行程。”

周五有些部门团建,秘书和回国的副总一个电梯,同事们对这位空降的副总很是好奇。

见过温淮期的都觉得他实在太年轻了,二十七岁就是知名企业的副总,甚至是写在公司总部章纹上的初创人员。

那年他才多大?十九岁?

公司的小群不少人还在感叹今天获得的新信息。

二十七岁、颜值超标的副总,已婚。

大家都对他无名指的戒指印象深刻。

公司内部的外卖群下班后还聊得热火朝天。

—已婚?不是二十七岁吗?英年早婚啊!!

—他的中文名叫什么?总感觉哪里听过……

—他的已婚,是同性还是异性?

—你们好八卦啊,但凡长得不帅你们才不会在外卖群聊天吧?

……

周秘书也在外卖群里,出电梯后忍不住看了眼敞着风衣的男人。

对方长得很是贵气,看上去就像家教良好的家庭出生的优等生,简历从高中开始,除去高中,后续都是名校。

副总的配偶,应该也是旗鼓相当的类型吧?

周秘书跟了温淮期一周,对对方配偶的印象就是粘人。

消息基本没停过,就像现在坐在后面的男人又在回消息,开会时的笑意和现在截然不同,一眼就能区分出感情与否。

晚上饭局的地点定在s市顶级的酒店。合作方是在这个行业占据龙头的盛世集团。

周秘书很是紧张,车停下后他跟着温淮期等电梯,才刚进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同学。

也是秘书,只不过入职了国外总部的秘书部,跟的是公司的boss梁霭。

据说梁总秘书出身,要求很高,他们同学网上聊天,总是发工作的牢骚。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眼神撞在一起,全是疑惑。

反而是两位领导聊了起来。

总部的boss:“还买蛋糕了?”

温淮期点头:“小浔说想吃。”

梁霭刚下飞机就过来了,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比起温淮期的西装革履,他看上去更像是来吃饭的。

他看了眼温淮期的着装:“这么着急吗,也不换身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提亲呢。”

梁霭声音很柔和,温淮期的秘书看了眼上司的打扮,认为谈工作这样没错。

但拎着一个红丝绒蛋糕,确实增加了几分喜庆。

提亲还是有点过了。

他没想到两位关系好成这样,气氛甚至很像兄弟。

温淮期摇头:“早就过了提亲的时候了。”

包厢在顶层,观光电梯上行的时候温淮期和梁霭聊了几句,彼此的秘书没说话,都觉得今天的饭局好像不太对劲。

等电梯门开,梁霭说:“你们去A2吃饭吧,可以休息了。”

两位秘书都啊了一声,上司们倒是抬腿走了。

今天饭局的厅在9A,是s市最好的一个观景厅,这次的合作是盛氏提出的,饭局也是他们选的地点。

这个观景厅在网上炒到天价,是商务、聚会等等场合的第一选择,就是没点人脉很难预定。

周秘书看向同为秘书的同学:“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

下一秒他看9A观景厅走出一个男人,对方个子挺高,穿得非常时髦,头发还是栗色的,直接给了梁总一个拥抱。

周秘书沉默了,他同学也是新来的,这个时候才想到总部还没证实过的传闻。

据说梁总和副总是亲戚,梁总有男朋友他知道,但总部在国外,顶头上司的生活公私分明,

但他俩长得完全不像啊。

和梁总拥抱的年轻男人又直接拿走了副总的蛋糕,然后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周秘书大为震惊。

盛西浔刚结束了一个画展,下午才到s市,本来是打算去温淮期的公司找他的,结果被盛决叫去打球了。

这个时候他拎着蛋糕,看了眼后面宛如电线杆的两个男人,诧异地问温淮期:“你助理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梁霭先走一步,说:“都是新人,我的总秘书家里有事请假了,带了一个他过来处理事务。”

盛西浔又看了眼发愣的秘书,哇了一声,对温淮期说:“网传你们公司看脸招人是真的,我突然觉得我年纪大了。”

七年过去,盛西浔昔年的青涩早就褪了,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在网上粉丝无数,早就不止校园系草的程度。

他说话的时候人还挨着温淮期,耳语湿热,怎么看都很暧昧。

温淮期牵起他的手:“你是暗示我年纪大了?”

voom在外看脸招人的传闻温淮期也知道,不过新秘书也不是他找的,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盛西浔又诶了一声:“你秘书多大了?我发现他长得和你有点……”

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拉进去了。

9A的观景包厢很大,圆桌上都是一家人。

七年后的盛铎看上去老了一点,正在和盛临渠聊天。

今天也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所以一家人才能聚在一起。

本来是没人组局的,应该是纯粹的商业饭局。

但盛临渠带着妻子女儿过来,沈娟和她的再婚对象刚结束国内了旅游,对了时间,刚好可以吃顿饭。

梁霭本来不想来,奈何盛决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落座的时候还笑了一声。

盛西浔被推进去的时候踉跄一步,抱怨了句:“你也太粗暴了。”

他嘴上这么说,又扯了扯温淮期的领带,“为什么不戴我的联名款?”

盛决听到了,抬眼说:“太花里胡哨了,谁要戴啊。”

新锐艺术家现在是很多品牌的宠儿,喂了一声:“那你别收啊!”

梁霭补了一句:“他去度假村谈生意的还戴呢,合作方觉得他很是轻浮,还给他推荐了不少模特。”

盛决:……

和盛西浔一起坐下的温淮期说:“所以我只在家里戴。”

这句话乍听配合梁霭这句背刺,但又几分明目张胆的暧昧,盛西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别过脸,桌下的手狠狠拧了温淮期一下。

二十七岁已是同龄人眼里事业巅峰的温总面不改色,还扣紧了合法伴侣的手,指缝摩擦,暗示十足。

盛西浔低声说:“想都别想,我晚上有事。”

温淮期也低下头,他和盛西浔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了。

这几年盛西浔的事业节节高升,连带着恋人都得往后排。

温淮期对娱乐新闻不感兴趣,盛西浔也不是那方面的人物,但比起温淮期的低调,也属于在网上搜索能送出很多消息的类型。

粉丝仰慕,那很正常,他能理解。

也有人专门感慨盛西浔作品的情感表达,这也能理解。

但为什么最后会延伸到盛西浔本人?

还发了好多张盛西浔巡展的照片,还有合影等等。

看得因为新项目本来很晚睡的温淮期彻底失眠,到现在忍到了极限,脑子里全是有些人的夸张幻想。

他认真看着盛西浔,无论是发型还是身材都是盛西浔的偏好类型,头发要偏长,可以扎一点点的程度,身材不要练太狠,他不喜欢猛男。

温淮期学生时代跟时髦不沾边,有了法定伴侣后收礼物也不会拒绝。

这个时候他根本看得旁若无人,看得盛西浔心猿意马,心里想的都是亲他亲他亲他。

怎么有人越长越深得我心。

盛铎坐在他俩对面,本来和盛临渠说话,余光瞥见那俩头靠在一起的年轻男人,咳了一声。

和亲爹关系也不算缓和的盛临渠倒是不太所谓,温淮期这些年也偶尔会碰见对方,越发觉得盛西浔的审美是受亲爹影响。

就是很花。

盛临渠:“爸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俩结婚,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没适应。”

盛铎沉默了。

那边的盛西浔捧起温淮期的脸不知道在看什么,最后被啄了一下掌心。

肉眼可见的亲密,表达喜欢也毫不遮掩。

和盛铎观念里的还是不太一样。

老头哼了一声:“不能端庄一点吗,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盛决说:“本来是谈生意的场合,您非得改成家族聚餐,我能怎么办,吃完我还要谈项目呢。”

一边的盛西浔啊了一声:“还要谈项目?”

他看了眼梁霭:“那梁哥你跟我哥谈不就得了,我和温淮期有安排。”

温淮期挑了挑眉,他现在比以前成熟太多,展眉敛眉都像是从前的pro版。

盛西浔就算见了不少时尚界人士,仍然觉得温淮期好看的像是他的人生限定,完全没人能超过。

盛决问:“安排什么啊,有这么着急吗?明天不是周末。”

盛西浔冷笑一声:“我看有人比我更着急。”

他俩呛得有来有回,温淮期就盯着盛西浔看。

正好这个时候盛西浔放在桌上的手机弹出消息。

是他工作室的助理,消息缩略是有人邀约。

那个英文名很是眼熟。

温淮期想了想,发现是个有名的设计师,在很多场合公开表示过对盛西浔很有兴趣。

因为外形很不错,品牌新品发布会上,还有互动。

网上也有人夸很配。

温淮期摸了摸自己的戒指,久违地登上很多年没用的国内账号。

学生时代过去很多年,盛西浔备份后都注销了,后来有人挖他又校园恋爱对象,扒出温淮期也没扒出现在的职业。

盛西浔还在和盛决吵架:“都是自己人谈项目还要怎么分啊。”

他烦得要死:“我和温淮期都好久没见了。”

盛决嗤笑一声:“区区半个月。”

盛西浔懒得理他的嘲笑:“我特别空虚,特别寂寞,特别需要大干一场你懂什么。”

盛决没他脸皮厚,词穷了,看了眼另一边聊天的长辈,还好都没听到。

梁霭都笑了,“好。”

温淮期凑过去,问:“那早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