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颤了身子。

别说易辙,连他都想骂一句了。

段喜桥已经由敲门变成了砸门,隐隐还能听见向西荑毫不留情的咒骂声。易辙终于狠狠倒吸了一口气,认命般起了身。

他从一堆衣服里迅速翻出许唐成的,递给他,自己匆忙套了条裤子,系扣子的时候被略微发硬的牛仔磨得吸了几大口气。

许唐成也已经先匆匆穿上了裤子,易辙裸着上身走过去,把许唐成那件被自己脱翻过来的卫衣整理好,帮他套上,又细细地抻平卫衣下摆。确认许唐成的着装整整齐齐,没什么问题了,易辙才捡起自己的卫衣,边往身上套边走到墙边,关了两盏落地灯,拉开窗帘。

日光贯穿。

攒了这么久的各种火气在开门的一瞬间彻底迸发,易辙看着段喜桥那张笑得莫名灿烂的脸,忍了半天才把那堆极其不文明的字眼忍下,简单地骂了一句:“有病啊!”

段喜桥丝毫不畏惧易辙的气势,他举高了手里的一个盆,笑呵呵:“没病,就是这车厘子挺甜的,想给你尝尝。”

说完,不知是不是怕易辙觉得他诚意不够,段喜桥还捏起一个,朝易辙递了过来:“你吃一个?”

“我不他妈吃!”

易辙怎么都忍不住了,正好,向西荑敷着面膜从厕所出来,易辙把房间的门敞大了些,站出去一步,冲着向西荑喊:“你能不能不成天把这些野男人带回来?你把这当什么了啊?出去开个……”

“易辙!”

易辙的气话没说完,被许唐成不大的一声打断。

身后的人朝前走了两步,站到他身侧,然后将手放到他的后背上拍了拍,提醒他冷静下来,不要口不择言。

向西荑的整张脸都被面膜盖着,除了两只眼睛懒洋洋地看着这个方向外,再没什么别的情绪表露出来。

“等等……”寂静中,段喜桥忽然开口,“易辙,我必须要纠正你,我的缪斯没有‘这些’男人,只有我,而且我很温柔,并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