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往的巫皇会死，就是亏在没有和祭者打好关系吗？

那些巫皇死得可真是冤的。

在燕同归和龙焦胡思乱想时，姬透倒是忍不住笑了。

她说道：“看来你的神智一直很清醒。”

虽然成为残魂，仍是保留着自己的神智，没有和其他的残魂一般，记忆和神智在时间流逝中丧失，渐渐地沦为游魂，消散天地间。

她反而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

绯衣女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在下符天音，曾经是一名祭者。”

“那你现在还是祭者吗？”姬透问她。

符天音沉默片刻，淡淡地道：“在下已非人，早已死于上古，不过是一抹苟延残喘的残魂，幸得贵人相助，得以进化为阴魂，修炼成天阴鬼帝。”

她说着，目光望向燕同归。

正胡思乱想中的燕同归神色一凛，迟疑地道：“祭者姑娘……咳，符姑娘，你说的贵人，不会是我吧？”

符天音点头，虽然声音依然属于鬼类特有的阴冷，却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多亏公子召唤而来的太阴，在下得以汲取太阴之力，以残魂之身进化为阴魂，方能借助这鬼哭崖的阴气，修炼成天阴鬼帝。”

燕同归整个人都惊住了。

连姬透和龙焦都吃惊地看着燕同归，然后又看看周围的那群厉害的鬼怪，心里产生了某种猜测。

这鬼哭崖的鬼怪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不会是当初他们来鬼哭崖时，燕同归使出的太阴召唤术吧？

他们离开鬼哭崖时，因为被邪修追杀，为了能顺利逃开，燕同归以一招太阴召唤术，召唤出太阴，趁着整个鬼哭崖的鬼怪暴动时离开。

虽然当时便确定，召唤出来的太阴会影响到鬼哭崖，但真的没想到带来的后果会如此大。

如果不是有符天音顺利地修炼成天阴鬼帝，压制着鬼哭崖的鬼怪，只怕太虚境危矣。

…………

这么一想，燕同归脸色僵硬，后怕不已。

若是太虚境因自己毁灭，他的罪孽深重，只怕他难以面对这事，将会心魔横生，修行一途将彻底地崩毁。

龙焦和姬透也想到这点，有些担心地看着燕同归。

许是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符天音道：“公子不必多虑，这世间一饮一啄，自有定数。若非公子召唤出太阴，在下亦无法顺利进化成阴魂，仍会以残魂之躯，继续在鬼哭崖飘泊，直到最后消失于天地之间。”

“虽然鬼哭崖的众鬼怪得以进化，在下也得以晋身天阴鬼帝，镇压万鬼。”

燕同归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如果进化成天阴鬼帝的是其他的鬼怪，只怕会带领这群鬼怪攻击太虚境，而非像符天音，直接镇压它们。

说到底，还是多亏进化成天阴鬼帝的是符天音。

“多谢符姑娘。”燕同归郑重地说。

符天音还了他一礼，朝他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