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周佛海心存侥幸,放下手中电文,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是说东京不会因此而苛责于我们?”

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呢,影佐祯昭哪能给他什么保证,略作沉思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当务之急,是怎么应对chóngqìng的宣传攻势,而这一切又离不开汪先生和您。”

“影佐君,广播开始了。”

今井武夫神sè严峻地走了进来,打开收音机,调到chóngqìngzhèngfǔzhōngyāng广播电台的频率。

为避免太过刺激rì军,蒋委员长的宣传重点放在高宗武、陶希圣和“rì汪密约”上,并不是立下奇功的陈大少爷。

“……他们在历史紧要关头幡然醒悟,以行动揭露了rì本的诱降政策,给汪jīng卫卖国逆流以沉重打击,也给还留在抗战阵营中的那些悲观动摇分子以深刻的jǐng示——求和之路,就是死路!高陶虽一时大节有亏,但不同于汪jīng卫、周佛海之流,在和rì本人谈判过程中,他们逐步认识到所谓‘求和’必将成为投降的事实,rì本的狼子野心暴露无遗,最终目的是宰割中国、灭亡中国。

爱国不分先后,每个人无论持什么政治信仰,但维护国家和民族是共同的神圣职责。即使政见不同,也决不能当分裂和出卖国家民族的罪人。高宗武、陶希圣在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不顾个人安危,毅然脱离汪逆,公开揭露汪rì卖国密约,此壮举必将载入史册,功在千秋……”

播音员把社论念得铿锵有力,如一记记重锤猛击在汪jīng卫和周佛海的心坎上。接下来是“rì汪密约”全文,整整念了近一个小时。

一段雄状的国民zhèngfǔ国歌后,蒋委员长亲自讲话,“适才所披露的汪逆卖国文件,由‘rì汪’在上海签定,而由犬养健携回东京的《rì支新关系调整要纲》,以及汪逆向敌方提出成立伪zhèngfǔ的必具条件,和敌方的答复。这几个文件全国同胞批阅之后,对敌阀与汪逆的yīn谋诡计,必有更进一步认识。

……我们可以察知敌国在1月初所谓‘兴亚院’开会讨论的内幕,我们更可以由此认识汪逆是不惜将整个国家和世代子孙的生命奉送给敌国……所谓‘善邻友好’就是‘rì支合并’,所谓‘共同防G’就是‘永远驻防’,所谓‘经济提携’就是‘经济独霸’。这个敌伪协议,比之‘二十一条’凶恶十倍,比之亡韩手段更加毒辣。我敢相信稍有血气、稍有灵xìng的黄帝子孙中华国民,听了这一文件,一定发指眦裂。”

汪jīng卫再也听不下去了,“嘭”的一声猛拍了下桌子,颤抖地说:“chūn圃,召开记者会,我要发表讲话,以正视听!”

与此同时,陈大少爷也在江南游击区的山丫桥总部里听收音机。看着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冷欣不禁调侃道:“陈旅长,不……现在应该称呼陈处长,陈副主任了,《江南rì报》的记者和各校爱国师生都在外面,临走之前,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