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党部以及苏沪区分崩离析,那么多党部委员和中统骨干投入汉jiān队伍,不投靠的也多数被出卖而招逮捕遇害,社会舆论纷纷谴责,说我们**无能。要不是陈继祖送上的这份人情,连我都没脸去见委座。”

陈希曾沉思了片刻,突然回头问道:“他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没有,他只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另外强调了下他跟军统的关系。”

为了把慌圆起来,zhōngyāng党部大肆宣传陈大少爷的父亲是被rì本人暗杀,然后再嫁祸给军统。陈大少爷识破rì本人的yīn谋,在陈宝骅、郑萍如、丁书萍等中统人员的协助,以及第三战区江南游击区的配合下反戈一击,才有了如此辉煌的战果。

陈希曾反应过来,“这么说他父亲真是军统杀的?”

“嗯,”陈果夫点了点头,不无侥幸地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不他能送我们这份天大的功劳。”

“那大哥和二哥是什么意思?”

“从所作所为上看,他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否则决不会把倾家荡产拉出来的部队,毫不犹豫地送给冷欣。从他的南洋长辈们一掷千金的大手笔上看,他身后的槟榔屿五大姓氏公司是真心诚意支持抗战,所以我们无需担心会有什么隐患。”

陈果夫顿了顿,接着说道:“委座让他兼任西南运输处副处长,不可谓不重用。但那潭水太深,连宋子良都自身难保,他这个毫无根基的人过去别说能有什么作为,恐怕连全身而退都难。”

“二哥是说我们帮他一把?”

“也算不上帮,毕竟那个烂摊子换谁都干不好,我们能做的就是提醒提醒他,别一个不慎就招惹上是非。”

“让宝骅去?”

“除了他还能有谁?”陈果夫点了点头,“龚学遂对交通颇有见地,还是让他一心一意搞老本行。宝骅过去接任运输处特别党部主任委员,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制衡下张炎元还是没问题的。”

西南运输处直接隶属于军事委员会,机构庞大,人员高达三万多,军统和中统都有派驻机构,让陈宝骅过去担任特别党部主任委员,无疑是让他去跟军统的稽查组长张炎元唱对台戏,再想到陈大少爷跟军统的关系,陈希曾不禁笑问道:“二哥,这是你帮他,还是让他帮你?”

“互相帮助。”

“就怕人家不这么想。”

“这你就错了,别忘了昆明可是云南王的地盘,委座让他过去就是给云南王上眼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我们的帮助他能站稳脚跟?”

见陈果夫决心已定,陈宝骅立马起身说:“二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他方面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关键还是他的安全。堂堂的陆军大将死在他手上,rì本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丁默村和李士群那帮为虎作伥的汉jiān,无不想置他于死地。委座再三交待,你一定要把这根弦绷紧,绝不能让鬼子和汉jiān得逞。”

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