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奖令我看还是由你来念比较合适。”

给你一耳光再给你扔颗枣,这是蒋某人一惯的风格,龙云的肠子都快被气断了,接过委任状和嘉奖令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敬之兄,你是军委会总参谋长,委任状由你念更合适,要不我们一人一份,你念委任状,我来念嘉奖令。”

“也好。”

说话间,空中传来嗡嗡的引擎声。抬头望去,果然有架飞机抖动着翅膀从东北方向远远飞来。随着省zhèngfǔ秘书长的一声令下,军乐队演奏起欢乐地进行曲。飞机在成千上万人注视下,在机场上空转了一圈,随即朝跑道滑行下来。

场面有点大,陈大少爷感觉像做梦似的,直到梁卫华提醒才缓过神,连忙整了整军服,在机组人员的引导下跳出机舱。

“嘭嘭嘭……”

迎接他们的是几十个刺眼的镁光灯,一大群记者把他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达官显贵们都站在记者后面笑看着自己,陈大少爷意识到躲不过去了,举起右手敬了个军礼,“感谢新闻界朋友们的关心,在正式回答问题之前,陈某先给诸位道个歉,坐了大半天飞机,耳膜到现在仍嗡嗡作响,大家最好一个一个问,不然我真听不清。”

不但很年轻,而且还挺风趣,再加上击毙四个rì军将领,围歼rì军一个旅团的赫赫战功,陈大少爷一下子获得了众人的好感。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个记者兴奋不已地问道:“陈将军,我是zhōngyāng社记者,您深明大义,不屑与汪逆同流合污,击毙板垣征四郎等四位rì军将领,请问此时此刻,您想要跟汪逆及其干部说些什么?”

大道理都被人家说完了,再说那么多跟高陶又有什么区别,陈大少爷略作沉思了片刻,异常严肃地回道:“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将军您好,我是香港《大公报》特约记者,首先代表我报同仁对您表示最诚挚的敬意,并热烈欢迎您来滇上任,请问陈将军有什么话想对rì本zhèngfǔ、rì本军队及rì本人民说的?”

令众人倍感意外的是,陈大少爷竟一语双关地说道:“板垣将军、原田将军和须贺彦次郎海军少将死得很安详,并没有受到太多痛苦。dúlì混成第11旅团长高桥重三少将则没有这样的好运,据我所知,他被第三战区江南游击区冷欣将军麾下官兵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这个问题回答得很有意思,既表明其坚决抗战的立场,又巧妙地告诉众人他只干掉三个rì军将领,并非报纸上所宣传的四个。

何应钦暗赞了一个,侧身说道:“居功不自傲,实属难得啊。学遂,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西南运输处职权很大,但正副处长的分量却不重,生怕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不好相处的龚学遂这才松下口气,不无感慨地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果然名不虚传。”

“我是《云南rì报》记者,请问陈将军对新职务有何感想,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