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走到跟前,这种小伎俩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没管。

而是问周予白:“你是他们家属?”

周予白手从压在的腹部松开,说:“算是家长。”

“算是?”警察同志笑笑,“那你跟我来。”

乔咿想把方盐先扶起来,低头却见刚才还喊疼的人躺在地上,看着周予白的背影,咬着手指头。

“方盐?你没事吧?”

方盐忽闪着有些傻气的眼睛:“姐姐,刚那人叫什么?”

“……周予白。”

“啥?!”方盐一骨碌麻溜地爬起来,“他该不会是那个亚盛集团的周总吧?!”

人他没见过,但名字没少从老言那听说。

“老大一会儿喊周总,一会儿喊予白。”方盐把五个手指尖都忘嘴里塞,“没这么巧吧……?”

乔咿皱着眉头打量他,嘴上下意识回:“他是啊。”

“真的哇!”

“方盐。”乔咿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迟疑道,“你不疼了?”

方盐讪笑:“姐姐,我刚才装得像吧。”

“……”乔咿瞬间愣了。

“他刚才没打到我,我还推了他一下呢!”方盐带着点得意,又本能得不好意思,挠挠头,“周总怎么来了?”

乔咿心里五味杂陈,看向周予白走过去的地方,摇了摇头。

“他刚不是跟你在说话?说了什么?”

乔咿还是摇头。

她对着方盐板下脸:“你先说说,你刚才为什么骗人?”

“我以为他欺负你呢。”方盐心里开始慌,服了软,“我错了,现在怎么办啊,他会不会生气不管我那事了。”

乔咿一语不发,隔了会儿说:“不知道。”

杨枚把电话打到了方盐手机上。

“小咿,你那边怎么样,师哥到了吗?”

乔咿问:“你跟他讲的?”

“我没那么多钱,找同学借的时候被余老师听见了,他正问我呢,师哥在旁边就说他来处理,让老师别耽搁照相。”杨枚觉得自己是照实讲了当时的情况,但她知道两人之前的关系,怕乔咿难受,又说,“就是我们走不开,他帮忙跑了一趟。”

乔咿说:“好,我明白了。”

那天后来,老言也来了,咬牙切齿地要揍方盐,但最后拳头也没落到他身上。

从派出所出来,老言在一边给周予白道谢,又把方盐扯过去:“说谢谢!”

方盐这孩子没上大学,从高中起就跟人玩配音,性子散漫,不会交际。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比别人晚,还处于“爱”和“谢谢”非常难说出口的阶段,梗着脖子憋了半天。

老言手掐着腰:“你要是哑巴就别搞配音了!别人帮了你,不知道说谢?”

方盐脸唰就白了,但还是不情不愿道:“那他还跟你打小报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