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面色有些阴沉地在前疾走,身后的銮驾、仪仗甚至都有些跟不上杨恪的速度。

走进御书房,杨恪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啪”地把茶盏摔在地上。

“来人,将泡茶之人仗责四十。”

旁边的一个宫女吓得体如筛糠,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陛下恕罪。”

常迶有些牙疼地看了看杨恪,走到皇帝身边一边遮挡住他的视线,一边冲小太监们悄悄摆手示意。

“陛下,该用午膳了。”

小太监们得信儿,忙把那个宫女架了出去。

“吃什么吃,朕没胃口。还有,常迶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背着朕,减免那些下人的责罚。”

常迶赶紧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知道陛下不是暴戾之人,只是心气不顺。那宫女柔弱,仗责四十,侥幸不死也是重伤。因其而损陛下慈善之名,殊为不值,还望陛下怜悯。”

“哼!你这老货,少在这里邀买人心?”

常迶叩首。

“奴婢不敢。”

“陛下,这老货说的不错,他怎敢邀买人心。”

听到这个声音,刚刚还气愤不已的杨恪,连忙收住情绪,往门口走去。

“大哥,你怎么来了。”

常迶和御书房内的宫女太监们连忙行礼。

“参见鲁王殿下。”

御书房的门外走进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只是腿脚有些不便,跛着一只脚,架着一只拐。走起路来一声轻一声重。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容刚毅,可眼中却透着一股颓意。

“参见陛下。”

鲁王正要行礼,却被走下来的杨恪双手扶了起来。

“你我兄弟,何需如此。来人,赐座。”

“陛下,礼不可废。”

杨恪扶着鲁王慢慢往里走。

“什么礼不礼的,这个皇位原本都是你的。”

杨恪陪着鲁王坐到一旁,等兄弟二人落座,杨恪才开口询问。

“大哥,你有什么事让人捎句话就行,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鲁王微微笑了笑,开门见山:“我来恭喜陛下,得遇尚书令如此良臣,我大魏兴盛指日可待。”

“大哥,此来是为成康铭求情?”

杨恪苦笑了一下,接着道。

“我知成尚书是一诤臣,虽在殿上顶撞于我,可我也知其用心,怎会责罚于他。”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今日他在殿上所言句句在理啊。”

杨恪站起来在屋中走了几步。

“我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忘不了父王被他们欺凌,你被他们弄残的事情。”

鲁王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那条废腿。

“陛下是心存天下之人,况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杨恪叹了口气。自己殚精竭力,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