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多来应了句, 然后将之前与人问答的情况进行了转告。

朱轩:“这是非要逼我帮他把人质给找出来不可吗?”

齐多来:“看样子是这想法。”

朱轩:“若真是如此, 他似乎笃定了我一定能找到被绑的人。”

齐多来:“您毕竟执掌着整个海市。”

朱轩:“我是说,他一开始选择砸我的铺子就是有目的的。他凭什么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就笃定我能找到被绑的人,镇海司也不是万能的,而事情一出,就能锁定我,你不觉得超出了他目前的能力范围吗?冥寺只关心自己的事,也没那么多获取消息的耳目,按理说他没有能力获取足够的消息,也不会有太多的消息给他解读,何以知道事情与我有关?”

齐多来:“您怀疑…”

朱轩:“事发前后,他都消失过,他应该是跟什么人见面去了,可能是跟什么人见面后才做出了砸我铺子的决定。追踪他动向的事抓紧一点,我想知道他跟什么人碰面了。”

齐多来:“已经在他的食物里下了追踪的药物,这次,只要他出去了,不管他跑去哪,我们随时都能找到他。问题是,他现在不肯出去,强行把他轰出去吗?他的身份摆在那,上面肯定有人在看着,死人查不出身份,珍宝斋砸了还能不追究就放人,怎么看都像是我们自己有问题,一旦有人咬这事,我们自己解释不清的,那些盯着您位置的人,也必然会咬。”

朱轩:“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让王家把人质给放了吧。当然,也不要急,再怎么不行,也得做做样子,王雪堂毕竟花了钱,急匆匆就让他放出人质也不合适,早两天晚两天不影响我们什么。”

“好!”

齐多来刚应下,咣,空中又是一道霹雳闪过,像是要轰破海市一般。

哗啦,雨水骤然横扫大地,大雨突然就来了。

才半下午,天就已经暗了,越来越多的灯笼点亮,各色璀璨灯火让这雨天斑斓多彩,雨水也让海市多了一份别样风情。

街头行人快速跑到屋檐下躲雨,或冒雨跑回家里。

街上的人忽然间就变得稀少了许多,没多久一支支伞撑开在街道上,有人打着伞溜达,有人打着伞扭着水蛇腰。

有不歇业的大车载着大棚伞,由野人拉车,乐师在车厢内弹奏,为外面伞下曼舞的妙龄女子伴奏,沿街道广而告之,某处有新店开张之类的。

除鼠在雨中飞奔,将躲雨之人留下的满地狼藉快速给清空。

屋顶上有妖修现出原形任用大雨冲刷身子。

有人家窗户紧闭挡雨,也有多情的人推开了窗户,倚在窗边赏雨。

阳台上的胡尤丽抱臂胸前,靠在门框上,怔怔看着雨水肆意浇灌自己的盆栽,也没心情收拾,目光偶尔抬起看向镇海司方向,脸上有忧虑,不知道庾庆三人如今的处境怎样,会不会在镇海司内吃尽了苦头。

她更担忧的是,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样的事情里面。

她现在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