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然后问王嬷嬷:“你可有什么主意?”

王嬷嬷倦色更浓, 无奈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如果只是襄阳侯府太夫人和永城侯府太夫人的意思,奴婢有千万种办法能让庆云侯府死心,可如今他们家太夫人也瞧中了小姐……”

是有点棘手。

王晞沉默了好一会儿。

常珂道:“我看这件事还是请家中长辈出面吧?要不,你去找找大伯父?和庆云侯府联姻全无好处。”

“可拿我去联姻,却也不是什么坏事。”王晞打断了常珂的话,“我从名义上说来,也不过是太夫人娘家的一个表侄孙女罢了。”

常珂和王嬷嬷都低下了头。

王晞看气氛有些沉闷,笑了起来,对王嬷嬷道:“你附耳过来。”

王嬷嬷讶然,旋即眉眼都笑了起来,忙凑了过去。

王晞低声和王嬷嬷耳语了一番。

王嬷嬷难掩震惊,差点就跳了起来,等到王晞说完话,她已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这怎么能行?我,我……”

王晞却从容镇定,笑道:“你直管按我交待的去做就行了。”说到这里,她想起自己给大哥的信还没有写,又叮嘱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帮我带封信给大掌柜。”

她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只能让大掌柜帮着送信。

之后她又跟常珂交待了几句,匆匆去了书房。

常珂和王嬷嬷在花厅大眼瞪小眼。常珂心里更像是被猫爪抓了似的,想问王嬷嬷刚才王晞和她说了些什么,又觉得于礼不合,问不出口。

王嬷嬷也是心乱如麻,就算是常珂问她,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何况常珂只是欲言又止,她就更不愿意和她说这件事了,索性转移话题,和常珂说起韩家的事来:“听说韩家在保祥坊买了幢宅子,韩老安人的六十大寿是准备在新宅子里做?他们家这是想敲山震虎吧?”

京城居,大不易。

何况京城素来有“西贵东富南贫北贱”之说。

那保祥坊,可是在城西,西直门那块儿。

韩家能在那里买幢宅子,是下了大本钱的。

在韩小姐出阁之前请了夫家的小辈们去给韩老安人拜寿,多半是想让常家的人看看韩家多有钱,给常家一个下马威,免得新娘子进门了被妯娌和小姑子欺负。

常珂还没死心,想问王嬷嬷王晞都和她说了些什么,根本没有深想,甚至在回答王嬷嬷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韩家祖籍安徽,是安徽数一数二的茶商,韩大人科举不成改走武举,家资丰厚,若是真想在这边安顿下来,肯定会买个宅子的,这样韩家的人进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王嬷嬷就继续和她说韩家的事:“听说韩小姐是独生女,她父亲过继的是她伯父家的幼子,韩小姐的外家和韩家是门当户对,她母亲的陪嫁肯定也不少。不知道韩小姐的外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常珂道:“好像是做布匹生意的。专卖粗布和细布。据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