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底子吧?”、“让她来干这个没事吧?”、”我想不出来更基础的工作分给她了, 总不能让她去看仪器吧?”

当时叶千盈还没有来到实验室。

倒是隔壁小组的师兄来组里逛了一圈。

这位师兄, 就是唐教授手下的另一个得意弟子,从前在B大实验室,和叶千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个旧交啦!

在听到那些研究员的担忧和抱怨以后,师兄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这么着,我跟你们保证,只要一个月,你们不说‘真香’算我输。”

有个叫邬伟伟的实验员不信这个邪:“那是你师妹,你当然护犊子了。”

师兄骄傲地挺了挺胸:“看你这话说的。她要是没有两把刷子,那能当上我师妹?”

按照唐教授那把老暴脾气,不把她赶出实验室才怪!

那个实验员还是没有被说服:“她没准就是太有两把刷子了。除了她以外,我还没见过晚三个月来报道的呢。”

师兄对叶千盈晚来这件事知道点内情:“那是她有推不开的事,被别的单位调走了——反正你就信我,我这个师妹,那可是个全才。”

不久之后,叶千盈来到了研究所。她安然接下了那份记录数据的任务,前三天一直做得四平八稳,和小组里的同事们相安无事。

关系破冰的前夕,是那个叫邬伟伟的同事犯了低血糖。

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做起实验来,连轴转着,熬上一两天都是常事。长年累月的不规律作息,不爱运动的研究员身体就比较脆皮,头晕、恶心低血糖,全都是家常便饭。

那个实验员就是,前一天晚上熬了太晚,第二天只睡了两个半小时就重新爬起来回了实验室,而且肚子还空着没吃早饭。

这种极限操作别说低血糖了,简直是奔着猝死去的。

随着他咚地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组里的研究员纷纷围了过去。三秒钟之后,大家把他扶出实验室,喂糖的喂糖,端水的端水,还有人指挥同事都站疏一点,免得邬伟伟呼吸不着新鲜空气。

叶千盈和同事们也不太熟,看大家操作得有模有样,索性退回了实验室里。

低血糖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二十多分钟,邬伟伟恢复了一点,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完了,我那个拓扑超导体还制备着呢!”

这个活儿不像是制备拓扑绝缘体的薄膜,制备超导体的过程比这个麻烦。从原理上来说,它得让原本在材料内部,隔着其他材料的马约拉纳费米子翻到可以被观测的正面上。

最终能否成功,要看操作的准确程度,也要看运气。

有同事劝他喝点热水:“都过这么久了,你就等着重新制吧,不差这一分钟。”

“不行。”邬伟伟很坚持:“我得回去看看。”

他把所有的零食都留在外面,自己回到实验室,然后……

然后他意外地发现,一道纤瘦笔直的身影,正代替他站在此前的那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