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灿金色的光芒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大床。

纵使室内的空调一直在运作着,但左陶依旧还是被阵阵燥意给热醒的。

一床薄薄的棉被就这么散乱地搭在他和宋时寒的身上。而他则是整个人被宋时寒从后边锁在了怀中,男人灼热的呼吸就落在他的颈侧,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左陶才稍微动了一下,某些难以启齿的不适就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嘶。”

所有的动作刹那间僵住,左陶一忍再忍。然后没再坚持,最后还是选择摆烂瘫了回去。

身后随之传来一声窸窣的响动。

左陶瞥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他的肚子。

见状,左陶默不作声地又抬脚将被子踹了回去。

“怎么了?”

宋时寒半掀开眼皮,声音中带着点属于男性刚醒时特有的低哑,仿佛是原始本能的占有欲作祟,习惯性地从身后将他又搂紧了一些。

怎么了?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我热。”

忍住不去回忆昨晚那些毫无节制的事情,左陶红着耳尖,却故作冷漠地伸手将宋时寒贴着他的大腿往后边推了推,转移话题:“现在几点了?”

宋时寒挑了下眉,有些好笑地半撑着身体起来,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手机。

“十点半。”

“什么,都十点半了?!”

左陶惊了一下,连忙回过头去看宋时寒:“怎么都这个点了,我不是定了闹钟吗?”

“嗯。”

宋时寒应了一声。他赤着上身,随着起身的动作,薄被从身上划了下去,下面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裤:“我给关了。”

宋时寒说着,又伸手揉了下左陶前几天才刚补完色的粉色头发。

“你怎么给关了?”左陶懵了一瞬后,着急地要从床上坐起来,道:“我们今天不是要回家见你爸妈吗?”

宋时寒垂眸看着他,笑着又将他摁了回去:“不着急。”

“我……”

注意到宋时寒眉梢眼角的揶揄,左陶轻咳了一声,说:“这不是着急不着急的问题,我……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是立刻出发回去也要一个小时的功夫,而且又是第一次去你家,太晚了的话……”

太晚了的话,未免太不像话了一些。哪有晚辈拜访长辈,一觉睡到快十一点,才准备上门的?

左陶没好意思把话说完,只是挣扎着又要起来。入目处,眼前理所当然的是一片狼藉,昨天的衣服皱巴巴丢的到处都是,显然是不能再穿了,新衣服还在行李箱里,第一次见面还是穿的得体一些,那件刚买的白色衬衫应该出不了错。

短短数十秒的功夫,左陶已经开始在心中计算起了种种细节上的小事,然而没等他真的坐起来,宋时寒又将他推了回去,声音中带着浅淡的笑:“不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