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海中挖出了一星半点的记忆,当年确实有人当面阴阳怪气的叫她皇子妃,然后被她一剑抽下了山。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这么说,所以她的记忆也不深。

但对于谷焓真的话,她表示非常费解:“什么叫痴情太过啊?几十年不纳妃就是痴情了?那这让我辈苦修百年不沾情爱之人如何自处?”

她皱着眉头,困惑的格外真实,微微偏着头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看起来有两分稚气。

火堆旁谷焓真和天无疾一愣,然后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天无疾微微垂着头,笑的肩膀耸动,再抬头看她时,神情中有两分自己都没发觉的包容。

谷焓真笑着拿扇子点她的头,说:“你这小丫头还是没开窍,等你开窍了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秦拂反驳:“那谷师叔就很开窍了?”

谷焓真被他噎的不轻。

他开窍?他开什么窍?他活了半辈子无妻无子,人家剑修是剑妻鹤子,他也就差拿医书当老婆了。

秦拂还在怼他:“几十年不近女色就叫痴情?这痴情的标准未免也太低了一点。”

谷焓真被她怼的吹胡子瞪眼,怒道:“这是那群妖族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秦拂:“所以说啊,我和妖族那群人一定合不来,不管是仲少卿还是其他人。”

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思想过于极端,秦拂自己也不认同,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不同种族的差异真的能达到一种互相不能理解的地步。

天无疾原本一直在旁观,这时候满眼笑意的看着秦拂,开口说:“阿拂说的没错。”

秦拂只当天无疾这是在支持他的观点,谷焓真却被他的神态和语气惊的当场愣在的了原地。

他看了看秦拂,又看了看天无疾,脑子里一时间乱糟糟的,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想到了,又似乎什么都不敢想。

他觉得自己再这么呆下去估计原地去世都是轻的,于是赶紧站起了身,再秦拂惊讶的目光中勉强稳住了自己,急匆匆的交代道:“总之,你这段时间离仲少卿那家伙远一点,能不接近他就不接近他,省的麻烦上身。”

说完也不等秦拂问什么,逃命似的跑了。

秦拂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师叔跑这么快干什么?”

天无疾同样敛袖看着他的背影,凉凉道:“可能是急着回家吃饭吧。”

谷焓真闻言身形一僵,险些一头从剑上栽下来。

而秦拂正转过头斥责天无疾道:“乱说!”一点都没发现谷焓真的异样。

谷焓真走后,也正如他所说,妖族动乱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修真界,但他们天衍宗并没有放人的意思。

他们掌门虽然向来中庸之道,但也不是碌碌无为之辈,他们不放妖族少主的话妖族就得一直这么乱着,这对人族来说是件好事,掌门也不是傻子。

这两天里,天衍宗人来人往,多了很多其他宗门服饰的弟子出入,秦拂甚至从中看到了道一宗